不一会儿,战地就来了。
他依旧是那个面白无须,长相英俊的白面书生,只是书生的身形气质却依旧穿着一身铁甲胄,那是他们战士身份的证明,也说明今天他正处于执勤日。
战地刚到地盘,就一眼看到了许留。他赶紧上前来,十分恭敬热络地同许留说了几句,听说了丽莎的事情,便赶紧解释道:
“许兄,这丽莎是您的人,我们哪里不知道,只是你离开以后,她不知为何又出现在城里,还窥听了贡城机密,这,我们一下找不到你,就只能先拿住她……”
贡城机密
许留暗道,这贡城除了兽潮大事,还有什么机密但他没有多问,只道:“什么样的机密,不知我可否为她做保”
战地闻言,哈哈一笑,没有一口答应,只说要和长老将军商议一二,先请他前去面见大将军。
许留自然答应,却拉着丽莎不肯放手。战地见状,露出会心一笑,便带着许留丽莎一起往大将军和长老的地方而去。
至地,丽莎不能进去,被战地安排在旁边一个屋子里,有果蔬热水备着。许留跟着战地入内,便见大将军站立一旁,依旧英姿勃发,风流俊朗,气宇轩昂。而其眉目之间,却比过去多带了一分满意之态,似是微微含笑。
不是许留记忆好,而是这大将军以往见时,确实显得遥远单薄,像是贡城里的一个符号。如今,则是完全不同,感觉更有人情味了。
长老依旧盘坐在地上,长长的胡须垂在地面,闭着眼睛慈眉善目在打盹。
许留走进来,就微微一躬身,“许留见过大将军,长老,诸位好久不见。”
长老睁眼,看到他很是高兴,“许留啊,好,你终于回来了!我这个老头子,还等着你跟我讲些华夏古文化呢!”
大将军则是嘴角微微上咧,并不答话。
许留亲热地一拱手,“华夏远古文化早在我胸中矣,就差寻个合适时候说给大长老听。”
“好,好,好!”长老忍不住大叫三声,抚掌大笑。
笑罢,大长老又问许留,“闻听巡守士卒说附近无驴马至,不知许兄弟是怎么回来贡城的”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却不敢置信,必须跟许留求证一番。
许留笑道:“本来有匹马,但是太瘦,走到一半我就弃了,直接用战气灌于双脚,便走过来了。”
“这……”大长老沉吟片刻,问许留,“不知许兄弟走了多久?”
许留道:“七天有余。”
“这,”大长老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许留不解:“怎么不可能我就是这样随意行走,也没有多赶,七天左右就顺其自然到贡城了。”
“这,以你的脚力,若是日夜兼程倒也可能。只是以我等的战气等级,战气一刻钟将耗尽,随后就得小半天才能恢复圆满,这期间都无法迅速赶路,甚至因为之前的劳累必须休息。即使是阿遥从上次你们拾捡药虫之处走回来,也要花上十几天。你这路途更远,怎么可能只要七天!”
“啊……”许留听了就糊涂了,“战气恢复需要小半天吗我都是几个呼吸间就完全恢复了。你们居然要这么久”他想起上次白鹿问他,多久战气耗竭光。他估算着答了一刻钟,却没有问一般多久恢复战气。他是几个呼吸就能恢复,却不想,别人居然要小半天
这,这小半天也太久了吧……
见许留神情不似作假,长老面上疑惑更重,他想到一点,遂问许留,“不知许兄弟你那战气运行之法,是如何悟出来的”
许留道:“就是从那道德经上悟出来的,我突破那日不停默念道德经,自然而然战气就产生了,就在我的经脉里不停流转奔腾。”
“道德经,道德经!”长老的口中呢喃着,神情怔忡,末了。竟然从眼中留下一行浑浊的泪水,忽而仰天长啸,“先祖诚不欺我啊!”
许留不知其意,然想起上次吃百精丹突破前战天说过的话,心里有了些猜测。
长老叹息一声后便恢复正常,两人又谈了些杂话,许留便说起丽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