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叶神医看来也晓得受之先生的大名啊,难得难得。”
听见钱谦益这三个字后,李凌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句水太凉,头皮痒。
打量一番这个钱谦益,李凌不禁暗叹一声。
从这个人的外貌和气度上看确实配的上才子之名,但是一想起他干的那些事,李凌又恨的咬牙切齿,不过本着客观的态度李凌还是压下心中的厌恶开口道
“有眼不识泰山受之先生勿怪,不知哪里不舒服?”
李凌的态度被钱谦益看在眼里,抚须叹道
“不瞒李神医,在下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头皮发痒后背更是起了一片片红斑。”
“我看看。”
钱谦益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衣袍露出了后背。
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片红斑后,李凌脸色骤变,心中则狂笑不已。
“咳咳这个……”
见李凌一副严肃的表情,钱谦益心中咯噔一声。
“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李神医到底怎么回事,您尽管说就是,我叶家承担的起。”
见人家都这么说了,李凌也就不再客气。
准备狠狠的出口气,他不信凭借叶家的实力找不到大夫,但是在不缺大夫的情况下依然找到他那就说明这病很棘手。
“咳咳,据家父记载,此病曾经出现在岭南旧地,如果长时间得不到好的诊治恐怕毁容伤身是避免不了的,而且最重时甚至会丢性命。”
“什么!”
“果真如此严重!”
“当真。”
叶长河脸色巨变,文人以才为德以貌为本,如果毁容伤身,那么钱谦益在文坛的地位怕是保不住了,那个时候叶家绝对会损失惨重。
想通此处,叶长河一拍桌子。
“来人,给叶神医带上一副家乡野味。”
仆人退去没多久,一箱沉甸甸的野味被抬上来。
李凌暗自估计了一下,最少也得几百两银子。
见到银子,李凌脸色闪过一抹愧色。
“你看看太客气了不是?”
“哪里哪里,这是叶家的一点心意,还望李神医笑纳。”
不料听了叶长河的话后,李凌居然叹了口气,弄的钱谦益二人莫名奇妙。
“李神医这是怎么了?”
“唉,不瞒两位,今日在下见你们两家如此交好,实在有些感慨。
话说在我小的时候,就和隔壁的狗蛋成了好朋友,可是他就是个命短的,活活给饿死了,你说那个时候如果有“朋友”帮我一把,也给我这么多银子,是不是狗蛋就不用饿死了?”说着还挤了几滴眼泪。
叶长河二人互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咳咳,没想到李神医还有这段难忘的往事,也罢,叶家就交李神医这个朋友了,来人呐,去取一千两银子过来。”
“哎呀呀,叶公真是太客气了。怎么说呢,算了,咱们还是先看病吧。”
拿到了银子,李凌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娘的,都富成猪了,也该拎出来放放血了,虽说手里握着赵县丞留下的巨富,但毕竟钱越多越好。
掀开钱谦益的衣服,李凌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放下衣衫说道“午时请钱公移步惠民药局,在下在那里为您医治。告辞!”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李神医了。”
派了两个下人跟着李凌走后,叶长河脸色阴翳的说道“受之先生您怎么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