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完,两个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姚乾宇有些懊恼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和他妈提这个。
不过这件事他除了问他妈好像也没有也没有其他人可问,以前D市的同学朋友,他早都没联系了。
等他躺在床上仔细想想,又觉得事情貌似不太对,他妈的反应未免太大了。
难道是有什么他不知道隐情。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于还是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想要问一问姚妈,到底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结果他刚打开房门便闻到一股烟味,这么晚了妈还给爸上香?
姚乾宇走到摆放祖先牌位的地方,看着伏在地上的小小身影,快步起身将扶她起来。
“妈,这么晚了,你这是干嘛。”
赵文兰此刻的神色比中午的时候好了许多。
“没事,刚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时候梦到了你爸。
他就站在咱家以前的院子里喊我名字,我跑啊跑的,怎么也追不上他。
好容易快抓到他了,还来不及高兴,人就醒了。
想想好久没祭拜他了,这才过来看看他。”
说完,赵文兰推开他扶着自己的手:“你先一边待着,我还差一个。”
说着又十分吃力地弯着腿跪在了面前的软垫上。
他再次将人扶了起来。
“刚好你也在,你也给你爸磕个头,叫他在那边好好的,别挂念我们。”
“嗯。”
姚乾宇望着桌子上的漆黑的木牌,面无表情,他对这个父亲没有太多的印象,所以也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如果上香磕头能够让他妈心安的话,他也不介意对着这个毫无感觉的木头磕几个头。
香上完了,姚乾宇扶着姚妈去了客厅沙发上坐着。
“妈今天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赵文兰神情柔和。
“你看我真是越活越回去,连脾气也管不住。”
“妈你说什么呢,是我今天不该提这个,惹您伤心了。”
姚乾宇给她递了杯温水。
赵文兰笑着接过,目光变得悠远:“事情都过了那么久,我缺还是放不下。
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梦到你爸。
他样子没怎么变,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可我却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我都不敢和他站在一起。”
姚妈摸了摸头上花白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我十八岁嫁给他,十九岁生的你,二十四岁那年他,他出了意外,丢下我们娘俩。
我当时都觉得天塌了,觉得自己活不下去。
谁成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都过去了二十五年。
如果江民他还活着,今年也不过才五十八岁,还年轻呢。”
“妈,大晚上的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
“可能人老了就爱想从前。”赵文兰用手揉了揉眼睛。
“别担心我,我没事。
就是觉得有点可惜,当时家里太穷了,也没能留一张你爸的照片。
你小时候最喜欢你爸脖子上让你爸驼着你满院子跑,可惜后来发了高烧,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