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没成想,陈安寿随口的一句炫耀又引起了风波。
陈安寿重重咳了声,众人看向他,眼中疑惑,他邪笑道“爹,哥,以后别人家就不能再说咱家里全是铜臭味了哈,哼哼”他边说还边用肩膀得意的撞了下哥哥陈安鸿。
“有话快说,阴阳怪气”哥哥陈安鸿不给面子的说,同时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坐直。
“就是就是,有啥事快说啊,要急死你老爹我呀?”陈老爷也很捧场的问。
与此同时,陈夫人看不惯小儿子那股得意的劲儿,抢在他之前说道:“害...不就是他去参加科举考试了,考了个第一,看把他得意的”。
陈安寿抗议:“娘,您怎么说了,我憋了好久,就等今天呢”,陈夫人挑挑眉,意思是你奈能我何呀,陈安寿看着自己母亲,气闷在胸口,开口吐气,心想:好吧,我的确不能耐你何。
两名家里的男丁眼中明显带上喜色,“可以啊寿儿,老爹为你感到自豪,看谁以后还敢说咱没文化,我怼不死他”陈老爷哼哼唧唧。
陈安鸿明显也为弟弟感到高兴,可于此同时他也感到疑惑,从前他便知晓弟弟脑子很聪明,看书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可弟弟多年来一直没去考试的原因,就是因为怕身体撑不住,这次怎么突然就想着去考试了。
于是他开口问:“回来后呢?”,陈安寿僵住,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看到弟弟这个样子,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上的愤怒盖都盖不住,看向母亲,母亲望天不回应,他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陈安寿看到哥哥这样,很心痛,回想到从前,其实打出生开始,陈安寿从娘胎里带出的毛病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活不过明天了。
而母亲在自己小时候也因为服用了药物常常生病,不能照顾自己,父亲长期在外奔波,奶奶因为老了精力不足,能帮妈妈打理起这个家已经很好了,只有哥哥,在自己生病时,到处去帮自己找大夫,成宿成宿的陪着自己,那时哥哥脸上的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在消失。
所以说起来,陈安寿在家里最敬爱的是其实哥哥,这次科举考试也是仗着哥哥不在家才敢去。
因为哥哥太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要是他在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去。
可事已至此,只能回答:“高烧,两天”,陈安鸿没有责怪,他只是低下头,喃喃的说道:“都怪哥哥,这么多年也没找到治好你的大夫,是哥哥太无能,是哥哥的错”。
听到这句话,陈安寿那个小暴脾气又出来了,刚想开口,就被哥哥打断,陈安鸿抬头,静静的看着他,问道:“非要去吗?”,陈安寿也认真地看着哥哥,点点头。
陈安鸿表示自己知道了,问了句:“为什么?”。
陈安寿呆了呆,斟酌着措辞,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的心告诉我,我想去,虽然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但我想去试试,我这条命,是哥哥好不容易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我不会这么容易的让他就这么的还回去的”。
说到这,陈安寿笑了笑,眼里带着幻想接着说道:“还有,我想着,如果以后哥哥生了很多很多小崽子,我要让他们出去的时候不被人家嘲笑,在被人家说闲话的时候,我要他们能有反驳人家的底气,不像咱们小时候过的那么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