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叫宋迟的少年,身着一抹淡紫色外裳,衣襟的如意纹饰显得大方得体,杏仁眼娃娃脸,看着一派天真之色。
宋迟这时身后正跟着两个衣衫简朴的少年,正双手叉腰,满脸不悦的看向这边,嚷嚷道:“陈傻子,陈大傻子,你才是大傻子”。
陈安寿懒懒的揉耳朵,无视着旁边安若庭的暗示,道:“听到了,听到了,您小声些不成吗,生怕人家耳背啊”。
大哥,您明知道他是个啥心性,还逗弄他干嘛啊,安若庭无奈揉着太阳穴,往前贴近,安若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哄着宋迟:“迟迟,再耗下去,可就真的迟到了”。
“是啊是啊,别跟他计较了”安迟身后的两人也相劝道。
陈安寿看着宋迟身后那两人婀娜奉承的姿态,心里有些不爽,“啧”了下,撇撇嘴道“诶呦,真开眼了,我是跟这傻子说话呢,还是跟空气说话呢?”。
衣着简朴的两人中的黑衣少年被哽了下,开口:“你!”,想上前,却被那位白衣少年拉住,白衣少年对他摇摇头,意思是克制。
然而宋迟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朋友被欺负的愤怒感,反倒眼里柔和了许多,嘴角不可见的微微勾起,轻轻哼了声,自顾自上山去了,两个少年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两人也接着登山,安若庭走着走着突然轻笑出声,陈安寿疑惑的看了眼,似乎是在问发生了什么,安若庭调笑道:“明知道他在用那两个人气你,解释清楚不就好了,看着那两个人利用他,心里难受吧”。
陈安寿脚步停了停,随后快步往前,只留下句:“我们总不能一直护着他,这才哪到哪啊”。
安若庭紧紧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言语,随后起步跟上。
五人前后脚来到山顶,陈安寿却因为身体原因,面色不太好看,安若庭搀着他歇气。
不远处快步走过来个人,身穿蓝色外袍,腰间佩短剑,英气十足,少年在看到陈安寿与安若庭的动作后有些着急,从人群中侧身而过,挥手道“安寿,若庭,这边,这边”。
待陈安寿平息了些,三人才来到小圈子中,静静望去,这个山顶平台上坐落着三四个小桌,每桌围坐五六个少年,有仆人模样来回穿询。
陈安寿来到的这桌却似乎有些特别,不同于其他桌的是,其他的桌位的少年隐隐都往这边观察,而桌上的少年们皆是副不以为意的姿态,纤瘦的躯体,如白杨般挺拔的体态,三两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刚坐下,就听闻语气僵硬的这么句话:“知道身子骨不好,还非要走那么急,也不知道赶着见谁?”。
陈安寿根本不抬头,轻轻开口顶了回去:“用不着您老操心,死活都是我担着”,见两人又开口怼起来,安若庭起身打断,端起茶杯,就朗声宣布宴会开始,在场的少年们也都拿起酒杯站起表示敬意。
丝竹之声奏响,席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