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姚将手中的茶碗摔在那个掌事姑姑手边,碎片四溅,看着我,恨恨笑道:“少拿父王压我,我与谁一起是我自己的事,阿姊未免管的太宽,什么叫那些人,那些人好歹是我陈国的世家所出,你又算什么?你一个乡野间混迹长大的低贱之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论起公主,我才是名正言顺,你真以为你能当我的阿姊?我警告你,不要管我!”
安姚怒气冲冲说出这些话来,她说的也未尝不对,安姚忌讳我名不正言不顺,我又何尝不是,可魏治又很明白的告诉我,王室什么都会乱,唯独血脉,是永远不会出现差错,我日夜痛苦不堪的何尝又不是因为这彼此牵连缠绕的血脉之源。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这样想的?”
安姚将所有杯盏都砸在地上,这就是她这位阿姊想要的,到如今还这样假惺惺,这一切不都是她促使的?什么《海棠春睡图》,那画上的那个人明明就是她,从始至终都该是她妫乐嫁去宋国,而非她安姚!
“再则你凭什么诓骗我?还假意宽慰我劝解我,还套出我喜欢王兄这样的话,你看到我如今模样是不是心生欢喜,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我阿姊?”
我疑惑不解,问道:“你说我骗你什么?”
“那幅画画的根本就不是我对不对?”
我沉默不语,她说的不错,安姚气性上来,作势要按过来,阿绾慌忙拦住,我听见她骂:“你让我不明不白嫁入宋国觉得很好玩是不是?你恶不恶心?”
我看着四下狼藉,如果不是安姚被阿绾拦住,那个巴掌想必就落在了我脸上,我气的耳鸣目眩,临走时对安姚说道,
“好,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