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座城池,儿臣不嫁。”
陈王听后哈哈大笑,十几年前的那个女人若听到自己的女儿亲口说出这句话会不会气的从坟堆里爬出来,陈王此刻看妫乐倒是越看越顺眼,说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魏国亲遣三皇子齐前来足以表明诚意,许诺魏陈边境一代退让三百里,期间城池属权归我陈国所有。”
魏治听后都觉得不能当得上一位父王应该说出的话,可偏偏看妫乐又没有生出委屈的表情,反而顺其自然,行到陈王坐席下方深深一拜,十分恭顺的模样。
“不知我可取公主一件信物,做我回禀父王之用。”
齐公子端的是客客气气的语气,陈王随即就应了,却不想齐公子走下坐席至妫乐身旁,对她见了礼,开始从头到脚打量起她来,而陈王一派高高在上,并未出声阻止。
“我见公主这簪子极好,就这个,如何?”
我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绾发的玉簪就被取下,长发披散了一肩,我第一时间是想去看父王的神情,想着,或许他会因此情此景怒火中烧,可一个国家的脸面哪里及那退让的边境三百里重要,何况,我是个外人。便对这位三皇子回拜一礼,道,
“承蒙厚爱,不胜欢喜。”
魏治在不可察紧握了酒盏的手,妫乐向陈王跪安后就独自走了,长发散至脚踝,如同倾泻而下的水墨。他不久前才触手摸过,该是湿润,如同一匹丝滑的长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