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吗?”
呵,她这位父亲说同意她与谢郎相守一生,可在她大婚那日将谢郎当场绞杀,血肉粉末沾了她全部衣裙,谢郎明明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可他杀起人来却仍旧毫不留情,真是做官的人,心肠都这样狠。
“不看。”
“那好,我带走了。”
颜回回神时只看到转角处的灯火渐远,头顶的星星也稀少可怜,谢奕,现在是不是就不痛了?你当时血都溅到我脸上了还跟我说没事,不要看,会吓着你。
这私自递东西终究是不能取,他与相府都有各自传递消息的渠道,这样明目张胆的放到面上,除非是这东西想让人看到,张相今年四十岁,身体看起来算不错,可终究是看起来。张相看着放在栎木案上的方盒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便又将身子再坐得笔直一些,说道:“殿下,魏国五皇子齐似入我陈国境内,此番倒像是有所打算。”
“魏国与辽国因元昭公主之事闹的不可开交,自身尚且难保,若要从我陈国分这一杯羹也未免太过自负。”
“殿下有所预谋是好事。”
妫晔再与张相添了盏茶,听得他低低叹了口气,脸上愁云一片,妫晔将看着凝聚直上的迦南香,不甚在意说道,“相国看来是有心事。”
张相握着岫玉杯盏的手有些不稳,茶水便飞了几滴出来,映在琉璃制成的茶盘上,五光十色。张相将放置在一旁的锦盒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打开说道:
“这是臣给殿下带的松子奶皮酥,小女幼时最爱吃这类零嘴,臣身体每况愈下,小女顽劣,为人处事却是太过火热,她幼时没了母亲,臣将她一点点带大,她如今有了自己独立的想法,臣也很是欣慰,只是日后臣不在时,请殿下可以多多包容她,她毕竟,也就只有殿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妫晔捻了一个尝了尝,味道不错,他不大爱吃这些东西,方才竟然顺手拿了,也不好再放回去,
“相国苦心,想必太子妃会明白的。”
“臣,叩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