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低着头看着手机传来的简讯,难掩的开心。
“怎么啦?中奖啦?”
“嗯。”
“真的啊,多少?”
“一万八。”
“哇哦!带我去吃好的呗。”
“不行。”
“怎么啦,存着当老婆本啊。”
“一万八,你跟我啊。”
“一块八我都跟。”
许亦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两枚硬币,“跟紧了。”
“你这么些天不眠不休,就是每天去收刮民膏民脂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眠不休,我不是每天上课睡了。”
“你到底干什么了,非得晚上去工作。”
“因为见不得光啊。”
“瞎说什么呢。”
……
“我困了。”
“困了呀,要走了吗?可是一会还有蛋糕哦,你最爱的蛋糕哦。”
“是吗?那再等等。”
“你说你这么爱吃甜食怎么不胖呢?吃甜食容易变老的,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的。还有啊,你自己不也净吃这些垃圾食品怎么还不准小乐吃呢,你这样的双标是不行的哦……”
许亦听唐沢一旁唠叨边点点头,眼皮快合上了。
“我有那么啰嗦吗?”
“点头?你竟然还敢点头,好,你刚刚唱的歌我可是录了音的,信不信我拿上去放啊。”
“为什么录音啊?是不是想每天听我的声音啊,当闹铃啊。”许亦眼睛一下子睁大坏笑着。
“对,我就是要当闹铃,每天放,羞死你。”
唐沢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许亦在一旁红晕着脸靠在桌上比了个v。
“干什么,没有要拍你。我发现你这人怎么好像说醉就醉啊,真醉吗?不能吧,这个果酒不就三度吗?你就喝了一口,这也能醉?别骗我啊,怎么感觉你是醉着玩的呢?其实你很清醒对不对?可是我又感觉你是醉的,因为跟平时的你不太一样,你怎么可以有时候那么冷漠有时候又那么热情似火呢?是不是故意在玩我啊?嗯?诶诶额,别睡啊!干嘛呀!别躺桌子上啊!”
许亦啪的一大声头磕在餐桌上,浑身无力身子要滑了下去,唐沢连忙去搀着。笑着对看过来的人说,“没事,没事,继续,继续吃。”
唐沢把许亦一只手架起撑着他站起身来。
“你们要去哪?”
“厕所。”
“一起啊?”
“他一个人不行。”
……
“行,怎么不行。”
许亦一整个人挂在唐沢身上,嘴里还囔囔着。
……
两人踉踉跄跄来到里屋,“我们去哪?”
“去哪?私奔啊。”
“好啊。”许亦笑着答应又往唐沢脖颈间靠了靠,又呈瘫倒势。
这样两人倒难以动弹,唐沢索性把许亦的手绕过脖子一下背了起来,只觉得一股热意冲着后颈。
许亦下巴靠着唐沢的颈肩,一顿一恍地走着竟也要昏睡了过去。
“啊,醒醒啊,你可别出什么事啊!你怎么了?”唐沢晃晃动动地。
“吵死了你。”许亦一肘子顺过去。
“啊!谋杀啊,你个恩将仇报的蛇。”
“什么蛇。”
“农夫与蛇的故事没听过啊?”
“没听过。”
“真没听过?”
“你说说呗。”
“从前,有一个农夫,在路上看见了一条快被冻死的蛇……”
“嗯,继续。”
“然后呢,农夫就把蛇抱起来,捂进衣服里让它取暖……”
“嗯。”
“结果这个蛇啊,它竟然恩将仇报咬了农夫一口……”
“……”
“喂,你该不会睡了吧?当我讲睡前故事啊?”
……
唐沢把许亦扶着上床躺着,本想伸手摸摸额头,许亦一把卷过被子朝里面躺去,手机里的闹铃响个不停,唐沢顺手要按掉,看见一条信息:今天的晚班要加到七点。
七点?明天不是得上课吗?唐沢看着一旁熟睡的许亦,抓着手,解了锁。
“我今天生病了,我一会让个朋友去替我的班,可以吗?”
“好,尽快赶过来啊,现在人手就不够了。”
“好。”唐沢发完便把这几条信息都删了。
“诶,你昨天怎么没来啊?”
“哦,我……”
“吴钧,班导让你去趟办公室。”
吴钧低着头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许亦特意大步走过去撞了一下,“不好意思啊。”
吴钧抬头,“许亦?你故意的吧,啊,赔钱啊,赔钱。”
“多少?”
“五百,我这金贵的身子是随便能撞的吗?”
许亦抽出一个白色的信封,“拿去,不用找了。”
“哇,有备而来啊。该不会是你刚刚收到的什么情书不知道怎么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