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知道我家是商户,钱财不少可奈何读书人少呀。我家老爷子便硬逼着我上进读书,可我哪是那块料啊!”
“前些日子,我初到京城便想沾些宝地文气儿,厚着脸参加了不少学子文会。要说这文会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可就是这文会上的人着实不是个东西。”
“前日里我参加定风书院学子在清风楼组织的文会,其中一个姓王的书生喝了些酒,在里面大放厥词。”说到这儿明玉状似为难看了眼沈公子,后面的话便说的是吞吞吐吐。
沈功建脸色阴沉,一脸不善看着眼前的商户之子,命令道:“讲!”
明玉只得无耐接着说道:“那姓王的说那些世家纨绔子弟当真是些蛀虫、败类,其中尤以,为最。”说到此处甚为心虚看了一眼沈功建,意思是那省略的几个字就是他了。
“居然当街为了一个庸脂俗粉的青楼女子打架。还嘲笑说打也就打了,居然还打输了,活该好好被人教训了一顿。”
想当初揍这姓沈的事算派上用场了,也不算白揍,且明玉也未胡说,那王元不过在她引导几句下,便说了好些话呢!
“然后此狂生还说,那些纨绔也只配青楼里的庸脂俗粉。言语间似对自己未婚妻的品貌颇为自傲。”
“我气不过,和他争吵了两句,还被骂成走狗……我说不过他,只能自己出来了。倒是十分惭愧。”
话头落到此处,沈大公子那张脸当真精彩,他没想到这事都过去半年之久了还有人提起。而今日竟被一个耍着玩的小商户揭开此事当众打脸,好的狠!同时心里阴郁的想到,如此,收这小商户家的绝户财也能心安理得了!
其他人也用或直白或隐秘的眼神打量着沈功建。沈功建此人睚眦必报,心思歹毒,暗地里得罪的人并不少。
不过沈大公子记仇之名倒不是白担的,大部分人倒不敢直白的指向他,少不得互相隐晦的对视一眼,带着你我皆知的奚落。
明玉看把沈功建气得不清,心里冷哼,继续气愤说道:“各位公子不知,我这人最是心里存不住事。见那姓王的狂生如此不把高门子弟当回事,还当他是如何了得。便使人把那姓王的来历打听的一清二楚。”
“哪知那狂生王元也不过如此,家里不过是国子监祭酒,比不得在坐诸位,他本人倒是在今年秋闱中了举人,会写几篇酸文。连他那言语间颇为自得的未婚妻我都找人打听了一番,是光禄寺少卿杜家的姑娘,据说确是个美人,还号称是京城第一美人来着。”
“小弟一番抓心挠肺,是真想亲眼看看是如何的美人,连百花楼的缕音姑娘都被贬为庸脂俗粉。可人家一个大家小姐,哪里是我能见到的啊!”
“在座的各位都是久居京城,想必会认识这位杜家姑娘,难道真有那么美?”说完嘻笑着看着在座之人。
沈功建沉着一张脸,泛着冷光的一双眼直直盯着明玉,握在手上的酒半天未见饮。
在坐的纨绔有致一词对着王元乱骂一通,而对杜家女倒都说不出个一二来。
明玉泄气,十分失望道:“原诸位也没见过啊,我还想着向各位公子打听清楚了,下次好去打那姓王的脸呢!”
明玉状似失望,后灵机一动说道:“哎!这不马公子家祖母即将六十大寿,想必这杜家姑娘也在应邀之列,我就厚着脸皮请马公子行个方便,到时小弟也讨杯水酒,要是能遇到王元的未婚妻我倒要乘机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