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笙歌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这南裁缝果然是老来精
“那些人怎么说的,那么容易就让百姓弃了医者?”
“他们把放了许久的香灰,当众给患了绝症的百姓兑水服用,随后百姓就见那本来快死的人活蹦乱跳的,还跪地拜谢。百姓愚昧,所以好多医馆药庐也就因此失了生意。”
“……”这些人真的是单蠢到极致了
笙歌叹了声也没再说话,直到了晚上,南涟小跑着过来告诉她“那公子听了手下人的闲言碎语,此时大发脾气不吃不喝”时笙歌才豁然想起还有那么一个人。
“罢了,走去看看那位公子”笙歌起身拍了拍衣服,朝外走去。南涟赶紧小跑着跟上。
笙歌走进屋子,男人被喂了软筋散,无力的坐在屋中,见她来,别过了脸去。
笙歌不在意找了地方坐下“听手底下人传话,你不吃不喝,怎的,我这大青山容不下你?”
纳兰泽看着她,她把他带回山,又传出那种话去,她怎么能无所谓的坐在这里。看着她此番神色淡然的样子,纳兰泽一开口便有了几分戾气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这般强买强卖强迫在下成婚,当真不怕天下人笑话姑娘不知礼义廉耻”
突如其来的怼让笙歌有一瞬间的懵,回过神突然想起寨子里传言她带了一个男子回来做压寨夫君。看来,他是为了此事恼怒
笙歌懒得跟他解释太多关于寨子里争权的事情。却是因着他这一番话来了点气,笙歌倒了口茶看着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怕人笑话?人?哪个人?他们要笑便笑,我只要自己活的潇洒自在,又何必在意那些不相干之人?”
纳兰泽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此番话算是他听过的最为蛮不讲理的一句,“你,你不知廉耻”
笙歌闻言笑了笑突然凑近了他“知廉耻又怎能得了公子这般如玉美人”
“……”
见他不再搭理她,笙歌直起了身子“你身上伤势过重,好好养着吧。至于成婚事宜,我们有的是时间商讨。当然,若是你就此饿死渴死了。我也不会太过在意,左右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的人罢了”
笙歌走了,留下了纳兰泽一个人一脸阴沉。
……
鱼小六站在离床不远处,茶盏碎了一地,床上的男人不顾伤势坐起来,鱼小六眉头皱了起来“姑爷,你身受重伤,不应该有如此大动作”
话是好的,可坏就坏在多加了一个姑爷。
“滚出去”
纳兰泽此番闻言青筋暴露,他原本以为那女人是当真准备与他商量一二,如此看来简直像是个笑话。想他纳兰泽虽从小被一个阉人带大,可容安教他的可都是治国安邦的大计。一介男儿如今沦落土匪窝里被迫娶一女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鱼小六不知自己哪句话招惹了他,他本来就被自己小新娘打发过来看着这位公子而心生怨怼,此时被他这一吼,也不爱伺候了。甩了手就要离开。
“怎么了这是?”笙歌刚一进门就被吼了这一嗓子,有些不解。
“笙歌姐,姑爷他不让我给他换药”鱼小六站在一旁,看了眼跟进来的南涟,然后理直气壮的告状。
冷不丁听到一声姑爷,笙歌显些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了朝着床上男人看去,果然男人脸已经沉了下去。
哪个男人会接受自己被强迫着有了妻子的?这鱼小六也是个脑袋缺根弦的,一口一个姑爷可不得把人惹恼了么!
“把药留下,你们退下吧”
南涟领了命令拽着少年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纳兰泽看着面前的女人皱着眉,笙歌没去管他,自顾自拿了药箱走了过来
“把衣服脱了”看着男人眼神里的警惕笙歌坏心思的笑了一下“上药”
纳兰泽不领情“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