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见她离开,原本还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站在那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眸色不觉幽深。
琴瑟院。
宜言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扶了下粉墙,走到院子里。
墙边有一丛修竹,青色的竹骨挺劲,竹叶扁平修长,缀着昨夜留下的雨珠。
忽然从墙角边窜出一团白色的东西,速度很快,几步跑到宜言脚下,蹭着她的裙角。
宜言弯腰将兔子抱起来,摸了摸它身上蓬松的毛,扬唇笑:“兔兔,今天玩得开心吗?”
白兔原本窝在她臂弯里,乖乖的,听到这话长长的耳朵抖了抖,随后不仅磨了牙,还向宜言怀里撞了撞,就像在责怪她什么似的。
只是小小的一只兔子,白白软软的,这样的举动就仿佛是在和主人撒娇求摸一样,可爱得很,根本起不到它想要的目的。
宜言知晓它是怪自己出去一整天而不和它玩,连忙对她笑:“哎呀,兔兔,最近言言待在家里很闷,所以今天就跑出去玩了。”
“等明天你把褐褐、白白它们都叫来,我们再一起玩,好不好?”
她眉眼弯弯,慢慢地捋着怀中兔子的毛,手法很熟练,捋得兔子很舒服,它踢踢自己的四条腿,呜呜叫了两声,被这样被哄好了。
宜言笑,挠了挠它软软的肚皮。
有一声轻笑声传来。
宜言抬眸,温韫在月洞门前看着她抱着兔子,眼底有温柔的笑意晕开,眉宇舒展。
他静静地立在那,笑容温煦,带着极为干净清透的少年感,看宜言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全世界。
刚察觉到心意不久的小姑娘被心上人这样注视着,抿着唇,很欢喜,又有点害羞,脸颊粉粉的。
温韫走近,对她笑,唤了声:“言言。”他声线和缓,同时含着说不出的宠溺爱护之意,让人感觉这个名字被他放在心尖上珍重着,只是唤出来都需要很小心,带着轻柔的味道。
宜言弯着杏眼,软声软气地应了声。
看进温韫眼底,她仿佛看见了浩瀚的晴空,广阔辽远,又无尽包容,满满都是对她的柔软爱意。
无论他是在看妹妹,还是在看喜欢的女孩子,宜言都很喜欢这样的眼神,让她感到一股沉厚的安全感。
视线落在他腰间,那里有一块糖色的玉佩,形状雕得很活泼俏丽,成色看起来也剔透,没有什么杂质,只是挂在温韫腰间,性情沉稳低敛的少年与糖玉感觉有一点违和。
宜言看得呆呆的,温韫注意到她的视线,解下玉佩,放在手心里递给她:“言言,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可以媲美水苍玉的那块糖玉。”
“它很适合你,我回去把它找出来了,现在送给你。”温韫笑得温和。
宜言眨眨眼睛,想起自己之前闹脾气要过来的水苍玉佩,有点心虚,睫毛颤呀颤,语气软绵绵地问:“这一块也给言言吗?”
温韫:“嗯,它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