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陶云颂,吃我做的饭有这么痛苦?”
看着眼睛鼻子皱巴巴挤在一团的陶云颂的脸,拿着勺子的楚又脸色愠怒。
陶云颂斜眼看着一桌黑乎乎,躺在盘子里的一坨坨不明物体,结结巴巴道:“不,楚又,不是,我只是,额,嗯……”
“要不是你心脉受损,我才懒得理你。”楚又打断了陶云颂,道:“我出去一下,回来前你没吃完,哼哼……”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楚又转身出了院子,留下陶云颂和顾梁歌聂洱三人大眼瞪着小眼。
自打楚又替陶云颂诊脉以后,楚又便要求陶云颂每天巳时来一趟,利用设下的灵阵孕养陶云颂受损的心脉,今天是武擂大会,陶云颂卯时便来了。待得陶云颂从灵阵出来,楚又亲自动手烹煮了一桌饭菜,美其名曰“武擂大赛前的食疗大法”。
陶云颂望着顾梁歌和聂洱,眼珠子转了两转。
“吃不完,就别再找我了。”陶云颂还没来得及开口,楚又淡淡的声音从院子传了过来,“云颂,别想着顾梁歌和聂洱帮你,这一顿,专程为你准备。”
陶云颂严重怀疑楚又在自己肚子里暗暗下了什么怪东西,不然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一桌饭菜,大概是满足楚又自己想做饭的恶趣味罢了。”陶云颂想着,再次看向桌上的饭菜,安慰自己道:“只是外表差了点,兴许,味道还不错?毕竟,楚又还是个好人啊,你们说,是不是?”
“没点说服力啊。”
顾梁歌和聂洱看着陶云颂期待的眼神,心中默默想着。
“嗯。”
为了给陶云颂信心,顾梁歌和聂洱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你们都这么觉得,那一定是,对,没错,不用怀疑。”自言自语自我说服着的陶云颂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口饭菜放进了嘴里。
陶云颂发誓,那一刻,他看到了逝去的爹娘正微笑着向自己招手。
“爹啊,娘啊,孩儿不孝。”
本想奔向老爹亲娘怀抱的陶云颂,忽而眼前出现笑得一脸温和,额头戴着两只黑角,拿着叉子的魔王楚又,陶云颂只得忍泪告别自家亲娘和老爹。
待到陶云颂把一桌饭菜艰难吃完,他从顾梁歌和聂洱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同情,还有……钦佩!
陶云颂欲哭无泪。
“吃完了?”
“楚又,你是魔鬼吗?”陶云颂见自己刚刚搁下筷子,楚又便笑嘻嘻地出现在自己身后,陶云颂愤愤道,“你是不是一直没离开?”
“是啊。”楚又愉快地点头。
陶云颂咬牙,“楚又,你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楚又。”楚又从善如流,他从身上掏出七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庄重道:“辰时到了,该上战场了,陶云颂。”
霎时,空气寂静。
“走吧。”
陶云颂率先站了起来。
楚又、顾梁歌、聂洱默默跟在身后。
不过辰时一刻,太阳刚升不久,下塘镇镇中的广场中央却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不知今年的琉璃玉鹿死谁手呢?”
“嘿,肯定是孔府啊,没看到此次应战的陶云颂实力大跌嘛。”
“可前不久街上那一战,陶家公子可是赢了孔府呢。”
“那算什么赢,人家孔公子可是毫发无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