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现代的完全没法比,牙刷是由木头雕刻而成,在刷头植入了一些马尾,至于牙膏,其实只是用药物熬制而成的替代品。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也总比没有好。
实际上,这还是只有富家子弟,才能使用得起的奢侈品了,像一些平民百姓,最多只是用杨柳枝,或者是两根手指随便解决。
洗漱完毕之后,紧接着便是早饭时刻。
而他所吃的东西,同样也十分不简单。
一个人,随随便便就是几大碗,而且大鱼大肉,珍馐美味,可以说是十分奢靡了。
像这种生活待遇,前世他做梦都在想。
如今既然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去把握了,享受当下,那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学着去适应。
今日是旬假,也就是十天休息一天。
在县学府进修的士子们,按例可以不用去学府进学,故而趁着这个机会,徐牧也是打算出去转转,顺便看看本地的风土人情。
他可是有着秀才功名在身的,而且县学府是官制学府,不比私塾,一般只有顺利通过了童生试的生员,才有资格在学府进修。
自本朝开国以来,都是文官主内,武官主外,而在人才的选拔上,其实还是偏向于文这一类,科考做官的话,也算比较容易。
所以但凡想入仕的,基本上都是学文。
徐家原本是普通人家,在徐牧之前,家中虽然也有人读书,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考中功名,包括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屡试不中,导致心灰意冷,这才一气之下,弃文从商。
他的兄长,对这一门又没有兴趣,所以就只能接了父亲的班,将生意是越做越大。
如今已经发展到了京城,颇有名气。
至于他,父母生前就希望家族中能出个举人什么的,这样便不至于被人看不起,而他又恰巧天资聪颖,自幼就酷爱舞文弄墨。
这个担子,自然而然就落在他的身上。
而他也不负众望,就在前年,一举通过了童生试,成为生员,顺利进入了县学府。
而他的年龄,今年才刚满十九岁。
在外人的眼中看来,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将来的前途,显然是不可限量。
巴结他,与他结交的人,自然是不少。
用罢了早膳,又在府中休整了片刻,约莫巳时,徐牧随同着待女厢儿,出门而去。
徐府老宅,修建在县城以东的正太街道旁,出门就是街道,不过却显得极为冷清。
毕竟不是步行街,也非坊市,街道的两旁基本上都是民宅,自然不可能有多热闹。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闲人回避!”
徐牧两人才刚刚迈出大门,迎面就见一伙县衙的衙役,身着役服,挎着腰刀,快速的从他们面前跑过,行色匆匆,颇显焦急。
“唉……又死人了啊!”
“这应该是本月死的第三个人了吧!”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回死的,是周家的大公子,昨天晚上忽然就悬梁自尽了!”
“初一是李家公子,投水自尽,十五是王家少爷,服毒身亡,如今轮到周家的公子了,来了个悬梁自尽,真是越想越邪门!”
就在徐牧的身旁不远,几名路人望着远去的官兵,站在那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的谈话,徐牧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刹那之间,不由立时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