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些歪头沉默的动作,像是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有点儿,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梅钦仰面挑眉看他,等下文,谁知顾些突然倾身凑近哑声道“以我姓冠你名。”
气息拂过耳畔,温热感似电流嗖一声攀上脑髓,梅钦下意识退步。顾些利落起身,先一步拉开距离,掌心朝上抛了抛钥匙,手插兜大尾巴狼似的转身离开,车子发动机引擎声响起,渐行渐远。
梅钦:“······”什么意思?啥玩意儿?
顾些装完大尾巴狼,面沉如水,双目有些失焦地透过凉薄镜片茫然没入挡面玻璃外的嚷闹红尘,内心真实欢喜与现实更为真实的忧愁双面夹击。
如果不行,朋友有得做吗?顾些心想。二十六七年的人生,除了大学那次被姑娘追得狠了,短暂交了两个月的女朋友之外,顾些自问自己从未心动过任何人。
他甚至想好,再过几年若还这般要死不活,干脆相个亲随便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交代完事,可现如今,梅钦这棵野生派杂草顶着红玫瑰白月光双重光环横空撞开他心门。
“假如我没有见过太阳,我也许会忍受黑暗,可如今,太阳把我的寂寞,照耀的更加荒凉”,食髓知味又怎样,爱情,就算不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也至少是两个人的事情,眼下,心宽如顾些也实在有点轻松不起来。
他大尾巴狼似的转身离开,实则内心慌乱成灾,前有朋友作梗铺垫后有文骚表白加持,梅钦只要不是根木头,必然明了。
顾些严重欠缺恋爱值,别说追男人,追女人的经验都没有。他转念一想,思忖着梅钦那货缺根弦也说不定,就这样头顶悬刀忐忑不安地回了家。
这边,梅钦瞥了眼手里蛋糕盒上精致镶花,表情很是一言难尽,本能情绪与理智感受背道而驰。
她不喜欢,不喜欢顾些到连朋友都不愿与之相交,不喜欢顾母到连自己都鄙视自己,是嫉妒还是防备,亦或习惯了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受不住人间乍暖,就像冻坏的手指浸入热水,随之而来的不是温暖而是刺痛。
“老大!”梅钦甩着蛋糕盒心不在焉刚拐进路口,乔伊伊离弦之箭般扑了过来,堪堪在梅钦面前擦着胸刹住脚,没一把抱上去,慌忙后退几步红着脸问“你没事吧?”
梅钦抬手一把薅乱乔伊伊精心打理的长发“能有啥事儿,合作方请吃饭。”
“摸头杀”的撩心力有多强,只有被摸的怀春少女知道,乔伊伊觉得脑袋有千斤重,满春天的花儿都开在了头顶。
“今天面试结果怎么样?“
“啊?哦,顺利。”
“有心事?”梅钦扭头扫了眼灵魂出窍一脸呆的乔伊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