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张着嘴啊了一声,上次她在冬哥的要求下把自己包得像个巫婆。今天她只化了淡妆,戴了个棒球帽就出门了,冬哥也没有刻意提醒她。
“好像是……觉得没有必要?”徐明月给了大夫这个答案。
张教授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和谢先生对你的病情都不像上次那么抗拒了,对吗?”
“啊?我有吗?”徐明月喃喃自语。
谢肖冬说:“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来过了,大家都认识,就没必要搞那么多伪装了。”
张教授点点头,他让谢肖冬稍等,他将徐明月带隔壁的检查室里,又叫了一个护士跟进来。
过了大概半小时,张教授打开检查室的门,护士搀着徐明月,徐明月扶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走了出来。
“怎么了月月,是头疼吗?”谢肖冬赶紧上前把她到沙发上,扭头和大夫说:“大夫啊,您这是给她检查什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冬哥,您先别说话了,我有点晕……”徐明月靠在沙发上,嫌吵。
刚才在检查室里,张教授先指着仪器旁边的软榻,让护士扶着徐明月坐在上面。
他好像聊天一样的问着徐明月:“你昨天拍的杂志,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来的?”
徐明月随口答到:“黑色和白色……”
张教授趁她回答的时候猛得打开了检查灯,徐明月被强光一晃,下意识地捂起眼睛说:“哎哟大夫,您下次能不能……先给个提醒。”
灯光灭了。
徐明月闭着眼,又听到张教授说着:“对不起,没提前和你沟通,现在我需要用灯光检查一下你的眼底,你可能会感觉到不适,请你放心,这里是医院。”
徐明月紧紧抓着身边护士的衣服,她呼吸急促,心里默念着,灯要亮了,要亮了……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大夫翻开,灯光霎时照了进来,她的头嗡的一下,觉得自己又被一片白光包围着。
“徐女士,你醒一醒……”眼前的白光慢慢褪去,她听到大夫在喊她,她发现自己在榻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她迟缓地坐了起来,感觉还有点耳鸣,她捂着头问:“大夫,我又晕了吧……您检查出结果了吗?”
诊室里,张教授把护士先请出去,然后给谢肖冬讲完刚才的检查过程。
谢肖冬不解地问:“大夫,您这么做不太合适吧,知道她看到强光会晕过去,怎么还要用灯照她,您看她现在这样多难受啊。”
徐明月靠在沙发上平缓着心情,她小声说:“冬哥,大夫总得检查一下嘛。”
谢肖冬语气有些不善,“那您检查出什么了?”
张教授丝毫没有生气,他说:“别激动,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看法,才能给你们正确的治疗方案。”
他转向谢肖冬问道:“上次的诊断建议是让患者近期休息,这几天您让她上了几次台?”
“两次……也还好吧。”谢肖冬摸了摸头,这个演出频率对于一个上升期的演员来说,算是很轻松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