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南鸢的眉头隆起,看来这个四皇子跟他娘似的,脑子不太好使呢,跪在这就为了跟自己大眼瞪小眼吗?真是!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跟本皇子说话!仗着父皇的疼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四皇子发怒了,他可是来兴师问罪的,怕什么?没理的又不是他!
南鸢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哦?你待如何?”
四皇子心头怒火中烧,又见她这幅样子,当即喝骂:“你一回宫就指派满朝文武去找你那女儿,我母妃不过是不知道李姝凰的下落,你就痛下杀手,断她一臂,简直蛇蝎心肠!像你这样的毒妇就应该让父皇把你除之而后快!你无缘无故伤我母妃,我定……哎呦……谁啊?找死……”话还没说完呢,人就骨碌碌滚下了御阶。
景元帝站在他后面听了好一会儿了,越听越气愤,越听越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将人蹬下了御阶。
四皇子没想到在这御书房人来人往的正门口,居然会被人踢下台阶,也没防备,瞬时间跌的浑身酸痛,龇牙咧嘴。
等稳住身形,一身狼狈,额头上也磕破了点皮,手一摸,有丝丝血迹渗出。气恼至极,眼中凶相毕露。
一抬头,只见景元帝脸色铁青着站在御阶之上,看着他一脸的失望之色。
他心中一惊,忙收敛起一身锋芒,跪在那处呼疼唤痛,凄凉可怜。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南鸢……娘娘伤我母妃,身为人子定要为她讨回公道,至于儿臣……儿臣还小,受得住,南鸢娘娘是长辈,教训小辈,儿臣无话可说。”
景元帝看着御阶之下的四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念在后宫母子亲情淡薄,兄弟阋墙,不想自己的孩子经历自己经历过的苦难,是以每个孩子出生都是养在生母身边,对他们一视同仁,同样的老师,同样的身份,甚至给予同样的期许。
但看来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合格的母亲,将孩子给了婉嫔就是给了她无尽的野心。
景元帝沉声问道:“李锦修,你可知,为何她会伤你母妃?”
四皇子双眸含泪,句句泣血:“父皇,母妃她自打去了皇觉寺就一直遵照母后的意思,闭门不出,根本无暇顾及小皇妹啊,南鸢娘娘不能因为我母妃身份卑微就当众责打,这是在藐视君威啊父皇!”
南鸢一心扑在阿笙身上,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她迫切需要知道真相。
眼看这里要没完没了撕扯上一阵子,走向前去,说道:“李锦修,你母妃就是这么跟你说的?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喏,看你身后,那十个黑衣人自己带去审问吧!”
说完话抬脚欲走,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哦,对了,要是遇到听不懂的或者不明白的,就去问你的好母妃,可千万不要打搅我,我脾气不好,一个没忍住你的小命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四皇子不明所以,转过身去,有御林军押解着犯人到了他跟前,朝三人行礼:“皇上万安,南鸢娘娘金安,四皇子万福。”
景元帝挥挥手免了他们的跪拜,指着那几个黑衣人说道:“送去御书房,锦修,跟朕一同来听听吧!”
南鸢潇洒得步下了御阶,边走边唱:“本是天边一朵云,化为凡间万千雨,雨落天晴过大桥,原是人世走一遭……”
她的长相娇艳绝世,她的歌声宛转悠扬,景元帝站在门边听了一阵,抬起手握了握,一片虚无,稳下心神抬脚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