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又明,久到阿笙已经睁不开双眼,耳边也听不到一点老鼠淅淅索索的动静,生命流逝的很快,几乎分秒钟就停下了艰难的呼吸。
有木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吱呀呀,”还有轻微的脚步声,阿笙深呼一口气,缓解着胸腔里的疼痛,恍惚间一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了晃。“奴....奴婢没....做过..冤枉啊....求您...帮..帮奴....”阿笙艰难的说着话,这样就算死了也有人知道我是清白的。
那人伏下了身,伸出白玉般的两根手指,拿开几缕污发,露出一张血污了的脸,又伸手入怀取出一方洁白的软帕擦了擦阿笙的脸。
少顷,脸擦了干净,来人看了一眼愣了愣,双脚一顿跪下了,“公主殿下,微臣救驾来迟,公主少忍片刻,微臣带您回康宁宫。”说着不管眼前女子一脸诧异,抱起来飞快的走了。
阿笙是被熏醒的。鼻尖飘来浓烈的熏香气味,不舒服极了,梦中那沉重的窒息感似乎就是熏香的味道,阿笙转了转眼珠子,入眼的是飘逸的飘红纱幔,大红色的床穗挂在纱帐四周,攒着明亮的大珍珠,用金线细细的挽了花,真是奢华华贵。
身上的被子松软轻柔,仿佛置身云端,连伤口都没那么痛了,说到伤口,她忙动了动指尖,没事儿,又动了动脚尖,没反应。唉。阿笙叹了口气,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能否洗脱罪名,又叹了口气。
门口砰地一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我想着要等三日你才会醒,不曾想你今日就醒了,唉,祸害遗千年,你大概还有大大的造化呢。”话落,屏风处转进来一白发老翁,神采奕奕,鹤发童颜,穿一身亮眼的玄色长袍,远看像一吉祥物。
阿笙眼睁睁看着这吉祥物来到榻前,袖中飞出一根红线,手腕一翻,就牢牢的束在了阿笙的手腕上,片刻后,他收了红线,一脸欲言又止,面怒狰狞,看的阿笙心里直发毛,“老....先生,我..很严重吗?可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