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久经官场的圆滑人,此刻也只能吃下这个鳖。
是啊,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起初谁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可是短短数日,周遭七县三洲都被他洗刷了一遍。
不是他们打不过,而是那小子派来的人简直如同泥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将人拿下,粮仓打开,连夜就将十几万石的粮食分完了。
别说他们了,就连灾民都没反应过来,睡梦中吃的就送到自己手里了。
百姓们为此歌功颂德,欣喜若狂。
可苦了这几个州县的父母官,看守粮仓是上面的意思,就算饿殍满地也不能开,可是如今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土行孙,悄无声息地就把好活儿给干了。
这不是要命了吗?
看守不力,他们都得死,只不过随着一个个州县大人不约而同去上奏,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
法不责众,这下应该死不了了。
底下的人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敢泄露分毫。
高座上的人阴沉着脸,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拍在桌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们打算如何将功折罪?”
指望他给他们收拾烂摊子,那还要他们做什么?
“王爷息怒啊,小的愿意将功折罪,请王爷给小的一个机会啊王爷。”
一个人出头,剩下的人皆连声求饶。
高座之上的人哈哈一笑,说道。:“准!”
这些没用的人就去发挥他们最后的价值吧,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出了一份力了。
幽静的夜里,一点点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夜深人静,正是酣睡之际。
突然,一点细微的动静传来,有人机警地睁开了眼睛。
有人趁着夜色摸了进来,飞云不屑的冷哼碰了一声。
什么宵小之辈,想要刺杀人连自己的动静都隐藏不了,怕是来送人头的。
不等她说话,守在屋顶的飞风便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掠了出去。
几乎没听到什么大动静,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外面的动静便没了。
飞云守在阿笙的床边,见自家公主睡的正香,丝毫没有被外面的杂碎影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翌日,是个好天气,微风不燥,天朗气清。
阿笙一早醒来就见门外的地板被人连夜冲刷了一遍。
她看了看沉默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飞风。
“怎么?还不说怎么回事吗?”
她的声音不大,一直都是软软糯糯的,没有什么杀伤力,小兔子一般。
但是在她身边待了两年的人都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只要她想知道的事情,断然不敢隐瞒不报。
飞风上前一步,走在她的右手边,压低声音道:“昨夜有人夜袭,五十六人,已经全部诛灭,未留活口。”
飞阿笙点点头,“我知道了,无非是些跳梁小丑,不必理会,来了便杀了,不用顾及。”
为了一己私欲,陷万千百姓于不顾,眼睁睁看着他们活活饿死,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活着,打开粮仓只是第一步,将他们一网打进,全部诛灭才是她的目的。
那些死去的百姓的公道,她要一一讨回。
活着的百姓更要安居乐业才行。
“遵命!”
飞风低声应道。
他是整个暗卫营的首领。
他听见了就是整个暗卫营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