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吃瘪,白曦蓦然笑了,“唇齿相击不为别的,只是提点二位,女人心海底针,万莫得罪。”
姣好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奇光异彩,“时时针对你们,因的是七年前那点瓜葛;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训练营老师和教官对我的别有用心……”
训练营诚惶诚恐送走几尊大佛的吴恩和林迪齐齐打了个喷嚏,时下正阳春三月,难不成感冒了?
“往后是不是该把你绑在身上才行,四处惹是生非。”
沐如风眼睛里微笑的意味加深,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沐先生,你这是颠倒黑白。”白曦皱着眉,义正言辞的看着他。
沐如风忍不住笑起来,白曦生气的样子棱角分明,情绪不外泄,却总是生硬的喊他沐先生。
“薇园太闷的话,便去训练营任职如何?眼下风水轮流转,你可时常找他们的不痛快。”
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温和,“阿曦,权势压人才最为直接。”
她勾着唇,“这般狐假虎威,不但老师要将我扫地出门,一众特工更要视我为众矢之的。”
“阿曦——”
他唤她的名字,“有我在,谁都不能把你欺负了去。”
经年累月,才发现这个不近烟火的男人能将情话说的这般动听,直教人温暖成灾。
后来白曦方才明白,搭台看戏的人排兵布阵,戏中之人入戏太深当了真。
可那一刻,为什么她的眼睛会有些潮湿呢?
那一刻她思绪万千,她想问他,为什么是我?她想告诉他,沐如风,我身份不明,出身浅薄,你能堂而皇之伴我左右,我却不行。
我凭什么摇身一变就站在沐氏的金字塔尖,我若无才无德,旁人道我绣花枕头,攀龙附凤,道你色令智昏。我若身怀绝技,旁人道我居心不良,暗藏城府,道你识人不清。我与你,本就差着云泥之别。
她本该拒绝的,可年轻的自己掉进了一个虚浮了梦境,那般不切实际,却义无反顾挣的头破血流。
于是后来梦醒了,才发觉那痛撕心裂肺,逼得她永不翻身。
那日鬼使神差点了头,这条路便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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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营,言清秦泽去而复返。
日落西山后的地牢愈发阴气森森,白日里温和有礼文质彬彬的两位男子褪去一身儒雅气质,周身凛冽生寒。
电椅上的男人已是惨不忍睹,面目不全,耷拉着头无力可支。
“瞧瞧,这副支离破碎的样子,真是可惜了。”
秦泽哼了哼,“怎么,你于心不忍?”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叫心怀慈悲。”
“你最近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神神叨叨的!”
颇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秦泽皱眉,这家伙真该给他塞回去回炉重造了。
“啧,这要死不活的当真有些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