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清楚就不想了,事儿到跟前才是自己的事儿,没到跟前就没事儿。
眼下他确实有事儿:“那我去看看他?不会死不也得治治嘛。你帮我处理一下羊?待会儿吃烤全羊!”
“快去吧。”
方怀仁进了房间,仔细给玉江把了脉,他身上外伤不需要治,麻烦的是他体内相冲的血脉,一个人身体里面只能运行一套血脉。
若是两种血液居于一个人体内,必然相冲,方怀仁深知这种苦,可他体内是两种至简至纯的血脉,相冲也有调和之法。
而玉江体内,明显是一个二把刀给他注入的貌似很优良的血脉,实则并不纯粹,极易相冲,且力道蛮横。
方怀仁扶着他坐起来,取出一粒血晶,给他喂下去,顺手取过旁边放着不知道多久的水,给他顺下去。
此时,给他试一套针是平息血气最好的方法,可是方怀仁不敢用。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服下血晶,再以药辅助,压制血气。
不知是白虹会找人,还是他自己会托付人,总之,他遇到方怀仁,应该算是一种幸运吧。
把他放平在地上,转身出去,肥遗居然真的在料理羊,已经杀死了,正在烫毛。
旁边一只火鼠,矜矜业业的烧火,一点儿没有点点的惰性。
也不只是从哪儿弄来的一堆厨具,刚才明明都没有的,他还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空空如也,这会儿怎么就啥都齐了?
还摆放了许多调味料,一个适合烤全羊的烧烤架。
万事俱备,只欠杀羊。
“肥遗,你先忙着,我去弄点儿香料来,顺便给那小子找点儿草药。”
“去吧。”
在祭堂,肥遗一点儿也不担心他跑了,因为他一定跑不出去。
方怀仁漫山遍野的找草药和香料,救人是真的,他饿了也是真的呀。
这都多长时间了?他啥也没吃,不饿才有鬼了!
在这四周晃荡了好一会儿,脱下外袍当袋子用,装了满满一带草,还有一些果子回到屋前。
羊都处理好了,毛烫的干干净净,内脏都掏干净了,放在一旁。
这会儿可得把玉江弄醒,给羊上烤架这种事儿,他自己可搞不定。
啃了几口自己摘的果子,把香料挑出来放在羊旁边,提着草药进屋去。
这屋里一个加工药草的工具都没有,他只能靠自己了。
挑出一些需要挤出汁水的药放到嘴里嚼,需要揉碎的草药,用手踩碎,搓碎。
把嘴里的药草吐在手上,糅合成一个尺寸可观的药丸给玉江喂下去。
“依你那个洁癖的得行,要是醒着的话,是情愿死去还是勉强吃下这颗药丸呢?哈哈,我想到你的表情就开心。”
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拍一下备,药丸吞下去。
方怀仁把他的外衣脱下来,在背后点了一些穴道,最后从后脖子中间一路向下刮,嘴里还喊着:“该醒了!”
手刚刮完,玉江果然醒了,低着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立马站起来,检查自己身体有没有异常。收拾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方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