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明依旧坐在桌子上吃饭,只是桌上多了一瓶金疮药。
方怀慈扶着方块二离开了大堂,跟随着方怀清的方向,站在厢房的书架之前,取出袖兜里的一条黑色的珠串,抽出线,把珠子抓在手里,一颗一颗把珠子嵌到墙上,嵌完了所有的珠子,书架并不规则的从中间裂开,却又工整的没有一本书落下。
开到能容纳下两个人同时进去的宽度,就停下来了。
方怀慈握着方块二的手,走了进去,里面的墙上,五颜六色的掌狐,在两边发着光,看起来却并不显得很恐怖。
方块二偶尔跟一两只掌狐打打招呼,脚步依旧跟着大姐走。
走过一条挺长的暗道,两个人来到一个像洞穴一样的地方。
四周除了掌狐,没有任何光源,没有水源。可是却奇迹的有空气。
布置的像一个祭坛,四周摆放着一些小的鼎,有一根铜管连接到中间最大的那个鼎上。
有一面墙,放置了一个柜子,很高很宽的柜子,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水缸,上面有一个透明的盖子。
里面的液体都是绿色的,看起来是什么植物的提取物。
方怀清在所有小的鼎中放了很多药材,应该是从那些柜子中取出来的。中间一口大鼎,没有任何药材,却有半鼎绿色的液体。
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他立刻从袖兜里取出一只火红火红的火鼠。
这种小动物,尾巴是身体的三倍大,不过却并不是因为它的尾巴粗壮,它的尾巴只是长而已,可是全身毛发稀疏,唯有尾巴的毛枝繁叶茂。膨起来可以把它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偏偏尖嘴猴腮,头长得不太讨喜,否则一定会是一只宠奴,怎么会沦落成一只技奴呢?
只要给它吃饱了,它就会打嗝喷火,是用来生火的绝好帮手。
方怀清在阻兽岭附近生活的时候,看到这只小家伙,就很想驯服一只,谁知这只火鼠压根儿不需要驯服,直接就跟着方怀清走了。
有奶便是娘,仅仅一袋干花生,就跟着方怀清狼狈为奸了。
火鼠熟门熟路,压根儿不在意这里面看不看得清楚,脚步迅捷的跳到一个没什么光亮的地方,随后就传来淅淅索索,嚼东西的声音。
方怀清帮着方块二把外衣褪去,只着里衣,跨进中间那顶最大的鼎中。随后把她的一只手的手腕上系上一根金线,一只手以把脉的姿势拉住金线的另一端,另一只手同样把着方块二的离自己近的那只手。
方怀清布置好一切,就走过来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目不转睛。
没多久,方块二开始浑身发抖,这时方怀清看着方怀慈的方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鼎中的人冷的发抖,鼎外的人,周身是汗。
方怀清站在原地说:“方怀仁,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
鼎中的人蹙着的眉稍微松泛一些,额头开始起了一点冰霜。
方怀慈迅速说:“怀清,起火入药。”
方怀清叫了一声:“点点。”然后把手里的最后一味药放进面前的小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