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桃礼依旧是哭丧着脸给闵廉送来饭菜,和一碗医师熬制的汤药。
闵廉并没有起身,而是清冷地说一句谢谢。
“今天的菜是鱼汤和清炒白菜,这药……等饭后两个时辰再喝。”桃礼说话的音调越来越低,到最后竟忍不住擦起了眼泪。闵廉见状,忍不住站起身问:“是夫人怎么了吗?”
“廉哥……”桃礼尽量压低着嗓子,“这药能少喝则少喝,不干净。”
“此话怎讲?”虽然这每日一碗的汤药让闵廉持有怀疑,但自从喝了次药后不仅睡眠安稳,身上的伤也好得迅速。加上每日医师送来的外敷冷散,闵廉只觉得自己身体的元气并不比在天闵府之时差了多少。
“离魂散。”
桃礼留下三个字后匆匆离去。
闵廉望着桃礼匆匆离去的背影,总算明白了林逐为何如此放纵自己在地牢修养。只要上瘾了,闵廉也就是林逐手下一条定时需要投喂的狗了。
“可是我必须得回去。”闵廉端过那碗离魂散,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场景,皆是与闵昂有关。若以损伤自己为代价换得回他身边的机会,那闵廉定是义不容辞。
翊国。兵部官舍。
“你说轩礼司?”虞冲用毛笔戳着单薄的纸,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焦急不安,但思绪却是在作怪,关于轩礼司的这一段回忆怎么都浮现不出来。幼时师父曾讲到过这一段,但提及甚少每次都是一略而过,若不是自己不死心继续去翻箱倒柜偷看师父存着的史册,轩礼司这个地方也几近于消失了。
感觉都是想被慢慢掩藏起来的东西,现在连带着一件件都被翻出来了,透着隐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