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夫人她还是有些记不清事了。”
“我知道,有多严重?”
桃礼无奈地看着许士昇:“她现在搞不清我和蔓春了,每天都要问好几遍身处在哪儿。”
“今日给她熬的粥也一口不喝,看到将军回府了就吓得全身发抖。”
“将军呢?”
“在房里。”
许士昇走到林逐房间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桌椅倒下的声音,和清晰的一声巴掌声。
推开门,宋以清衣裳散乱地跌坐在地上。左脸颊被扇地通红。林逐手上有咬痕,两人都红了眼,像极了缠斗的动物。
“你来的正好,好好教教她礼仪。以后是要带到朝堂上去的人,如此不成体统。”林逐拍了拍衣裳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士昇?”宋以清突然清醒了点,猛地往他怀里钻,自言自语地说着,“我疯了。”
“你没疯啊。”许士昇温柔地、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只觉得她全身发抖,一个劲地往自己怀里钻。
“我开始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吃不下东西,时常头疼,看到林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真的是疯了。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来自哪儿吗?”
问完这句话,宋以清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我这句话?”
“你不说清楚这些,我帮不了你。”
“你来自轩礼司对吗?轩礼司到底是哪儿?”
林逐向来的步伐都很轻,但这次他却故意重地让人听到。
抱在怀里的宋以清体温也低的惊人,背后剑光的寒意也让许士昇心里略有诧异。
“你放开她。”
“林逐。”
“我让你放开她。”
“你对她很感兴趣?”
“她是我们府邸的女主人,照顾好她是我的职责。”
“从古至今,有奴才把女主人抱在手里这种照顾的方式吗?”
“你要是把她折磨死了,你想要的一切都没办法达成。”许士昇将宋以清抱上床,“虽然外人都说你性格怪异,但我了解你,你不会轻易这样折磨一个陌生人。尽管过去有那么多人冒犯你,也从没见你如此恼怒上心,你这么对她肯定有你的理由。”
林逐的剑没有挪位置,许士昇还是在不停地说:“我可以不去问理由是什么,你也没权利阻拦我自己去知道这个理由。”
转过头,林逐的眼里没有光,许士昇盯着他的眼眸说:“我刚摸了她的脉,她已经怀有身孕了。离魂散、银丝草这些一概都不能喂了。”
许士昇看了看萎靡的宋以清,“对燕王的谎也都圆过去了。”
末了,许士昇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又对林逐补了一句:“是你疯了,不是她疯了。”
蔓春一向讨厌哭哭唧唧的女生,比如眼前的桃礼。不过因为林逐进房扇了宋以清一个巴掌,就被吓得哇哇大哭,说着什么今天自己去不了茶楼领茶叶了,但是将军明天会要喝,想要自己帮忙去领一下。
自己一身本事,竟然沦落到将军府来领茶叶,真不知道燕王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