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折扇也不知是何时坏的，虽说是萧家的信物，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萧家并无责怪，反而寻了差不多的来替换，只是小姐不愿换。

“小姐，夏夫人她们过来了。”浅月打断顾云裳，“您这次好歹见见，总避着也不是一回事，您还是这城主夫人呢。”

顾云裳收回了玉折扇，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把她之前说的当一回事？

“知道了，让她们在前厅等着。”

等着顾云裳到前厅时，看见一群穿着各色衣饰的女子，姹紫嫣红。

为首的就是那日出言讥讽的夏夫人，不比那日面色红润，今日见她虽然盖着厚厚的妆容，依旧能注意到她身子有些虚浮，鬓角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顾云裳坐了主位，等着诸人行礼后安了座。

“怎么，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的日子，来我这做什么？”

“夫人说笑了，请安是我等分内的事，怎能因为不初一十五就耽搁了呢。”这次夏清韵倒没说话，说话的是一个正得宠的姑娘，估计近日萧亦染宠得厉害了些，抢先说了话也不怕惹着人。

顾云裳瞧着有些面生：“新来的姑娘？”

顾云裳问的是府里的老人，在城主府待了好些年，早就没有萧亦染的宠爱，也没留下什么子嗣，在府里是个几乎透明的存在，本着两边不得罪的态度，顾云裳也没怎么苛刻，该怎样怎样。

那人尴尬地应了一声。

这府里早就不兴请安那一套，城主与夫人面不合心不合的，除了名分上的那一句就基本没了关系，平日里说是来请安也只是奚落罢了。

有时顾云裳躲着，有时见见，也没什么多大的不快，但是府中人认定了她还是心中苦闷，一有机会就凑上来。

刚刚顾云裳说什么初一十五也只是意思意思，也就新来的搞不清楚情况说出这种话。

“今天没心情和你们闹，有事说事，没事就散了，以后也少来，不来最好，反正你们不耐烦见我，我也懒得理你们。”顾云裳懒得再敷衍她们，索性这次直接挑明了说，一劳永逸最好，反正这城主府她是不打算待了，待此间事了了，她就再不回来了。

管她什么萧家顾家，她都不想管了，实在不行就当她死了，给她在萧家祖坟里立个碑。

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个面面相觑，被顾云裳这副不客气的话吓到了，这和平日的发展不大一样，平日都是她们在说，顾云裳听着，不管说什么，嗯嗯两声就过了，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就赶她们走。

大概都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沉默。

“都没事？那就都回去。”顾云裳有些不耐烦，开始赶人。

“夫人。”有人耐不住出声。

顾云裳嗯了一声，示意她听着。

“夫人可知城主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