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朝之后,夙危喊着怀苍去了高高的城楼之上,豪情万丈的指着偌大的皇城。
“看,师兄,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怀苍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这曾是朕的江山。”
夙危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太和殿,带着指点江山的激昂。
“看,师兄,待朕一统山河,朕封你为皇夫。”
怀苍是真的无奈了。
“朕曾是皇帝。”
夙危的豪情万丈因为这一句话消了个一干二净,转头委屈巴巴的看怀苍,看那人眼中的无奈,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
“好了嘛,人家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虽然自家师兄什么都没说,但夙危还是有一种自己抢了师兄一切的错觉。
但是,下次还敢。
看看师兄,夙危默默的将话咽了回去。以后,她还会这么做,带着怀苍站在人前,光明正大的宣誓主权。
用每一个马甲!
怀苍也不知道夙危到底想到了哪里去,但看她越加荡漾的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换了个世界,无奈的次数好像越加多了些。
师父说,每个人都是虚假的,他们在人前披了一层皮,在人后才会脱下那一层皮。
师父说,每个人心底都有私心,他们会用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做着伤害别人的事情。
师父说,每个人都是虚伪的,甜言蜜语里包裹着锋利的刀子。
师父说,夙危也不例外。
但怀苍愿意相信,夙危披的那层皮不是为了欺骗。
但怀苍愿意相信,夙危的私心并不会伤害到他。
但怀苍愿意相信,夙危的虚伪不会伤害他。
怀苍愿意相信,夙危是那个例外,对他而言的一个例外。
夙危也猜不透师兄百转千回的想法,她只是靠在怀苍身边,看着那人沉默,看着那人含笑的眸,看着那人微粉的唇,笑的一脸荡漾。抬手戳戳肩膀上的千千,用怀苍听不到的声音夸赞怀苍的美好,声音甜蜜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