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
千千跳到地上小声的喊夙危,那双血红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盯着夙危。夙危这个样子让祂心惊,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那年,他们许多人才制住了夙危的。
“没事。”
夙危伸手抱起了千千将祂放在自己肩上,笑容仍旧温温柔柔,动作也轻轻柔柔的,却让千千止不住的发抖。老大太不对劲了,太不对劲了。千千将爪子伸入了空间里,摩挲到一枚玉白色的桃花瓣。桃花瓣软软的,隐隐约约还有几分热度。
“千千,不要做让我不开心的事。”
夙危似有所感,转头看千千。她的眉眼仍旧温和,她的唇角仍旧翘起,声音也仍旧温柔黏腻,一切都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让人毛骨悚然。
“嗯。”
千千咽了口口水,老老实实的松开了爪子。
夙危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含在口中的那口鲜血咽了下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走吧,老大带你去杀人。”
夙危站起身来往侧院去,侧院住了夙危从边疆带回来的将士。每走一步,夙危的身上都有隐隐约约的锁链浮现,随着她的抖动锁链越加明显,直到最后一重锁链炸裂开来,其余的万千锁链才又隐入了夙危身体之中。她浑身气血变得极其旺盛,眼睛熏红,行走间步伐轻快了许多。
夙危的动静太大了,王叔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距离夙危近了些,王叔关切的询问夙危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
夙危飞身上马,转身执鞭对着不远处的皇城轻点,眉眼飞扬间顾盼生辉。随后潇洒转身,纵马离开,飞扬的尘土在身后扬开,挡住了大半的身影。或明或暗间,一行人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
王叔回了王府紧闭了大门,无论何人上门皆不应。问就是,边疆战事告急。
而皇城,随着夙危的离开一时暗潮涌动。
一路上,夙危赶得很急并未让千千在查探喻兆奇的情况,只是一路疾行。千千蹲在夙危肩头盯着她,不敢去疗伤。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夙危赶到了边疆,胯下的马儿承受不住累死当场。夙危飞身下马,直接往军师的帐篷中去。走到帐篷前,夙危拿过一旁兵器架上的长枪,枪头挑开了账帘,冷风入了账,帐中人被冻得清醒了些。
“把这段时间的战况整理一下送到大帐。”
夙危见人清醒了,撂下一句话便回自己的帐篷。在营中四处游荡的前太女殿下早就飘了过来,摄于夙危的恐怖只是远远的吊着不敢上前。
“青延国那边有什么事?”
前太女殿下像是被戳到了痛点一样委委屈屈的找了个地方窝着,小声回答。
“听闻青延国的皇帝遇刺了,受伤颇重。”
有一瞬间,前太女殿下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意等看过去的时候,夙危仍旧在笑,笑的温和笑的柔软。见她看过来,还笑着点头,用一种和善的语气问她问题。
“还有呢?”
“前几天听闻青延国的摄政王也来了,两个人凑一起说了大半日的话。”
夙危闭上眼睛往后靠在桌上,手搁在膝上,莫名的有几分乖巧。无数信息在脑中交汇缠绕,像一团乱麻,夙危舔舔唇,睁开了眼睛。
她就那样靠在桌上,懒洋洋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不是想要太平吗,那我送你一场血染青天怎么样呢?”
她抬了抬眼,眼睛好像在空茫的未知处看到了什么,她肩侧的千千也仰着头呲着牙看着那未知的地方,一股微弱的香气在空中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