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为什么消失?”
“我也不知道。”
就算在阴森的墓地中,范闲依旧和费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而就在费介到达澹州范府的时候,一个长发长须,衣衫破碎的男子乘着破碎的小船从澹州的港口上了岸。
男子上岸时已是深夜,港口边的人根本看不清上岸的究竟是人还是什么怪物,吓得港口边的搬运工人,丢掉了手中的货物逃离了港口。
上岸的男子刚看见还有一个人没跑,走上前刚想问话,那人却被吓破了胆双眼一白昏倒了过去。“怎么就昏了,我都还没问这里是不是澹洲呢!”
没一会,手持火把的官差就赶到了港口边。火把将长发长须的男子围绕住,火光照亮了男子的容貌。只是因为男子的须发太长,根本看不出这男子究竟是何处之人。
在墓地中呆了一晚上的范闲,又一次来到了五竹叔买伞的房间中。
依旧是那么冷淡的五竹叔,范闲想起费介昨晚说的话。便试探着问五竹,那本他留给自己的真气到底该怎么修炼。可五竹叔的话,让原本就觉得无奈的范闲更加无奈了。
好了,一开始只是费介的坑爹小课堂。现在和五竹叔说了自己真气的问题,现在自己又要挨五竹叔的打。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的凄惨呢?
但除了挨打让范闲记住的是,当范闲问起五竹叔,那个老师口中说过的消失的大宗师时。而五竹叔却一直没有回答自己。
回到范府,看着坐在府中悠闲看着书的祖母。范闲很想对祖母吐槽,这两个师傅的坑爹。
可他拥有的成年人的思想,告诉范闲,虽然这两个老师坑,但这两个老师都是为了自己好。
刚踏进范府大门,就听见下人们谈论昨夜澹州港口抓到的海中野人的传闻。
什么鬼,这个世界居然除了这些真气,还有海中野人这种说法么?
带着几分好奇,带着几分不相信,范闲也不管午饭。跑到了澹州官府门前,只见一个长发长须的男子被衙役押解着站在官府门口。
范闲乘着自己的身形矮小,顺利挤到了最前面。
“哟,这就是海中野人么?怎么感觉这人,不怎么像传说中能吃人的模样啊!”
还在这么想着,范闲就被那个天天坑自己的费介抓起来。
“小子,你怎么不回府吃午饭。一个人跑到这看什么?”
被抓现行的范闲,灵机一转便对费介说,“老师,你见过海中野人么?你看若是,你能用这海人来做你的试毒对象啊!”
“海中野人?”
听见这个词,费介也好奇地抬起了头看向被押解在府衙门口的长须长发男子。
“这人怎么如此熟悉?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听见费介的话语,范闲心想老师是不是吃毒药吃昏头了。怎么会记得一个从海中来的人?
可是没一会,五竹叔的声音也出现在自己耳边。“嗯,这人确实似乎在哪见过。”
什么五竹叔终于走出了那个小巷子,还和老师说一样的话。见过这个海人,莫不是老师也向五竹叔下了什么药了。让五竹叔,也昏了头?
揣摩了许久,费介看着那呆愣着站在阳光下的海人。他想起了那年,用剑伤到陈萍萍的男子。似乎,就是这个模样。可是为何,一个曾经的大宗师竟会变得如此狼狈。而当年的真相,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呢?
想到这,费介立马在五竹耳边轻轻地说了自己的想法。五竹听后,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对费介问了一声。
“用我直接把他带走么?”
带走什么,带走这个海人?难不成五竹叔和老师,真的知道这个听说是从海中来的人。直接带走,这可是在府衙门口,怎么直接带走?费介和五竹的话,让小范闲陷入了深深地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