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看招式,没让你用匕首的方式去进攻,你就不能将这三招的融于剑法之中?”张秋云有些不屑的说到:“再说你不是自称‘前途不可限量’?看都没看就说不行?”
“行行行,我看还不行?不过你在哪里演示?不会是这里吧?”柳清河看着周围并不算宽敞的客房问到。
“匕首讲究贴身缠斗,不占地方,这里倒也适合。”柳貌然站起身子走到桌子旁边的空处说到:“这三招叫做“狼牙三式”,都是有进无退的攻招。若是能近身巧妙施展,必然重创对手,你看看有没有用。”
张秋云说完拿起桌上的长刀反手藏于手臂之中,只留出一截刀柄当作匕首使用。接下来原本以为是平平无奇的三招,确让柳清河看的目瞪口呆……
……
“来,里面请。”
随着一声“吱嘎”的声音,门被人推了开来。接着两个中年男子走进房内,一个羽扇纶巾,相貌儒雅;一个芒屩布衣,打败的甚是普通。
“请坐。”屋内的人见有人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朝着对面的木凳伸手说到:“吃饭了吗?我略微准备了些酒菜,先过来吃吧。”
那个打败普通的中年男子见状看了看旁边的人,见其笑着微微点了点头,便慢慢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看着桌上四五个精致的小菜,难免吞了吞口水。
“来,先吃吧。”桌边的人笑着朝他递过去一双款子,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说到:“你们要问什么尽管先问吧,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就好,不过你们真的是聚义帮的三、四当家?”
桌边的人笑了笑,将手中的筷子塞到那人手中说到:“不错,在下孙有礼,正是聚义帮三当家,你身后的那位想必已经向你介绍过了,他便是四当家吴有智。”
那人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的装潢问到:“不过你们究竟要问什么,竟会挑在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其实是晋安郡的妓院“快活楼”,这里并非红袖坊所有,所以里面都是些风尘女子。而说话的人名为张三,乃是晋安铸币所的一个普通工匠。孙有礼和吴有智也正是想要调查之前发现的那条线索,才会将张三请来此处。
“这里鱼龙混杂,不易被有心之人注意到。”张三身后的吴有智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说到。
张三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略一迟疑还是用手中的筷子轻轻夹了一块肉放进嘴中。
“要问什么就快问吧,我时间不多,一会还要去给儿子买药,哎……”一想到自己儿子张三难免叹了口气。儿子是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脑袋,人虽说没死但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大夫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苏醒,只能开了张保养身体的药方先维持住孩子的性命。
“放心,我已经派我们聚义帮懂医术的人前去为你儿子看病了,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吴有智笑着说到,同时看了看孙有礼,会意他也不必再拖延下去,可以开始了。
“张老弟,这枚钱可是你们这所铸?”孙有礼从怀中拿出一枚铜钱向张三问到。张三接过铜钱仔细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错,就是出自我们这,这批铜矿成色一般,很容易分辨。”张三将铜钱捏在手中,从怀中又取出一枚递给孙有礼说到:“你看看,是不是差不太多?”
孙有礼接过两枚铜钱仔细对比了一下,除了一枚略旧外,其他基本一致。
“而且你手中这钱保存良好,估摸着也是这几个月才刚刚铸出的。”张三指着孙有礼拿出的那枚铜钱说到。
“不是几个月,是一年以前。”一旁的吴有智说到:“这批钱被贼人劫过,一直没有流通,所以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般。”
“哦,原来如此。”张三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倒是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了,听说一年前我们这铸的一批铜钱在运往京城的途中被人劫了,让晋安太守卢大人急得不可开交,让我们加工加时又做了一批。”
“那你还记得当时你们铸了多少钱吗?”吴有智似乎问了个并不相关的问题,让孙有礼有些纳闷。
“这个我记得很清楚,铜钱一共是两百万,我们当时补铸的是十万。”张三肯定的说到:“主要是当时卢大人赶到我们铸币所,说这批钱是丞相要的,还说谁敢拖延就打谁板子呢,所以才这么清楚。”
张三并不知道这批钱是聚义帮运送,所以不知道里面的隐情。但在孙有礼和吴有智的心中,这句话就成了:晋安太守卢大人命人铸了一批新钱送给建康的侯丞相,没有用官兵运送,而是聚义帮!
就如之前二人所想,什么钱不能是官府运送,而喊的是聚义帮?唯一的可能只有这批钱见不得光,不能走官府的渠道。而且两地相隔甚远,未免派太多人打草惊蛇,所以才由聚义帮运送。
那马有信的失踪和这事有没有关系?晋安太守还好说,但和当今丞相扯上关系又不能冒然行动,这可如何是好?
送走了张三,孙有礼眉头紧皱的朝吴有智问到:“有智,怎么办?”
“卢大人为什么要送这么多钱给丞相?还是刚刚铸造出来的?”吴有智没有回答孙有礼的话,而是喃喃说到。
“行贿呗,还能是什么?”孙有礼看了看吴有智问到:“再说这些事能比马有信的事重要?”
“如果不是行贿呢?再说堂堂丞相,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送些宝物古董不好吗?”
“……可是有信呢?再说不是有个什么木盒了吗?”
“这么多钱,都可以养一只军队了,别是要谋反啊。”
“有智,你能不能想想马有信的事……等等,你刚说什么?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