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下便在宫中长大的他,见惯了各种勾心斗角,虽然他也有利益上的好朋友,但是他从来不会坦然的将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当成可以为他卖命的朋友,要想让他倾心交谈,便要有足够的权势,就像现在,幕玉便握着滔天的权势,这才是他们可以平等交流的保证。
而灵敏秀与云罗雀的不对付,便是地位与力量的不对等,云罗雀始终低一头,但是他的秉信却不能让他服输,两人便只能干瞪眼,都看对方不顺眼,但是碍于情面与利益,都不能将才建立的脆弱平衡打破。
不过,他让谢贤生子爵带着幕玉去的点库,到是一次真心实意的交情,虽然那也是内侍科部不要的东西,卖不掉不吃亏,但是他也浪费了一点口舌,卖给幕玉还能得一个人情,就算那几块石板有天大的秘密,大不了以后投靠幕玉便是了,还怕能吃亏不成?
幕玉又看了眼云罗雀,眼角抖了抖,从云罗雀目光投注的方向,他感到一阵恶寒,他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笑着用疑问的语气道:
“四公子,依你所见,幕某我是吃了什么闷亏?”
“嗯,我想一下,好了,我知道了。”灵敏秀收起嬉笑的表情,郑重的拿出几张黄色糙纸,“你吃了没有读完的亏,不过我可以给你补上,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幕玉轻轻地点了点头,想了想才道:
“我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你的问题不能涉及我个人的隐私。”
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强烈的好奇心,又将头偏过去,看了看愣在哪里的云罗雀,可惜的是,云罗雀既不对两人的对话表示感兴趣,也不动一动来让他们觉得还有其他人存在。
灵敏秀想了下道:
“第一个问题,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两种明显不同的河,就像这枚银币的两面。”幕玉取出珍藏的银币,放在自己的掌心中。
他又讲了河的部分详细情况等不痛不痒的点,接着又将话题转回银币,轻声道:
“银币的一面是天河,一面是世界树,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想,这枚银币上的天河,就是脚下的江河,亦或者是外面的江河。”
“嗯,可以这样理解。”灵敏秀边思考幕玉的回答,边看向他手中的银币,“如果银币上的天河,便是我们脚下的江河,那么背面的世界树又代表什么呢?”
“四公子,这是第二个问题吗?”幕玉笑着提醒他。
在幕玉递过来的明灯下,他看清了银币的形状,但是脑海中的世界树,依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总想弄个明白,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幕玉的话,嘴里小声的嘀咕道:
“土财主,真是个土财主!”
幕玉摇了摇头,他明目张胆的骂自己,真是一点也不忌讳,小家子气溢于言表。
这时,久久没有说话的云罗雀转过头来,轻声道:“天河与世界树都是过眼就忘的东西,两者之间的阻隔,才是我们三人需要寻找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