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蠢货相处这么多年,她很清楚对方的软肋:不喜欢比她漂亮,比她高的人。
刘珍珠鼻子快气歪了:“装什么姐妹情深,你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别人不知道。”
夏宁雪身子紧绷,面上依然挂着笑:“你知道我做过什么龌龊事?可不要含血喷人?”
虽然夏宁雪依然笑着,刘珍珠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的后背发寒,一股凉意从脚心直传脑门,像是有一条毒蛇对她吐出了蛇信子。
刘珍珠眼神闪烁失口否认:“我怎么知道你做了哪些龌龊事,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丫鬟?
立在夏宁雪身后的侍书身子蓦然一僵,心头扑通通跳的厉害。
夏宁雪唇边的笑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好。
侍书看见夏宁雪笑靥如花得脸,头皮一阵阵发麻,如果仔细看,可看出她的脸有些发白。
刘珍珠自知失言,悻悻地走向正在画画的贵和公主,竟然显得落荒而逃。
刘珍珠暗自恼怒自己没骨气,竟然在夏宁雪面前败下阵来。她转头看,夏宁雪正在认真地作画。这一幕已经美成了画!她嫉妒地咬着牙:这个贱人,早晚有一天要撕下她的脸。
撕下来之后呢?
当然是贴在自己的脸上。
一个小丫鬟疾步走来,伏在刘珍珠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眼睛越睁越大,压得声音问道:“真的?”
小丫鬟笑眯眯点了点头:这件事办漂亮了,还不得有很多赏赐。
夏宁雪轻轻勾勒一笔,一副落日图完成。放下笔,她带着侍书迈着优雅的脚步,追随刘珍珠主仆而去。
……
“夏宁雪对你使这般手段,所图什么?”
对面姑娘一双晶亮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有着洞察一切的清亮。御史府在朝堂上宦海沉浮几代,比起泥腿子出身的将军府家族底蕴不知深厚了几尺几丈。那后宅里的弯弯绕绕,李西彩从小耳濡目染,一下就切中要害。
“我没名没利,图我什么,你不是早已知晓。”
“严世顷除了皮相好看,还有什么?”
“还有才华。”夏双清看李西彩不屑的样子,补充道,“当然有才华的人是看不上他的,看上他的都是凡夫俗子。”
才华横溢的“风流才子”李西彩,默了一默。
“你们府上的那个丫鬟都交代了什么?”夏双清随口问道。
府上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李西彩心中异常气恼,好友这样自然而然地问出来,让她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