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看着辰世青觉得有点好笑,以熔骨的方式来改变自己先天的身体机制,这种违背常理的改造是何其残忍,但还是有人去冒险,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代价。
这么多年,如果真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方法,应该早就有人想出来了。
花子打量了眼前的辰世青,感觉他应该是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的。
“也有可能真的有人想出了好的办法,只是没有公开?”花子转念一想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非官方的野使谁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想到这一茬,花子不禁感慨当初辰地城主的精明,如果辰世青真的有办法的话,那将会是一场可改变各大领邦时局的重大转折。
“你有什么办法?”
“……现在还没有,但一定会有办法的!”
花子翻了个白眼,应该有算什么啊,我也知道应该有!
“我可等不及你想出来那个时候,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吧,这次算我疏忽了。”花子站起身打算走,其实还是有点愧疚的,给人家希望最后又让其失望。
辰世青的眼睛里明显灭了闪亮亮的东西。
“嘶——”花子看到之后竟然一阵揪心,只觉得他好像要在某个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亥都。
阿猹好不容易得到空闲,给自己倒了壶酒,是店里最好的那种。
自从老板娘离开之后,阿猹按照留下来的字条认真的安排好了店中的各项事情,因为店里原本的伙计都还在所以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不过,后院的马圈却是由另外的一个伙计接手了。
这天下午阿猹觉得店里格外的冷。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偶尔变了天而已,他继续喝着酒,想要让自己的身子热起来,却越喝越觉得甘甜,最后终于醉了,倒在摇椅里昏昏睡去。
再后来,阿猹是被冻醒的。
他睁开眼睛,呼了口气,发现竟然能够看到哈气的水雾。这才意识到其中的古怪。
他跳下摇椅,心中隐隐感觉到一种恐惧,身上已经全是冷汗。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无人旅馆里从未有过的氛围。
这是一种安静,死一样的冷寂。
阿猹狂按住跳动不止的心脏,像是怕被什么发现一样,小心翼翼的走向厅堂。原本没有多少步路的距离,此刻阿猹却觉得像是走过了一个春秋。
果然,厅堂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平时不管人有多少,厅堂里是一定会保证留有一个伙计看着的,所以像这种情况确实是很奇怪。阿猹鬼使神差的穿过厅堂,走到门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后,倒吸一口凉气,腿一软,扶住了墙。
花开则吉,花落则凶。
门前的两棵白城花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在一片寂静中显得诡异至极。
白城内。
“怎么了?”
亥仁看见板娘少有的露出了恍惚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心,以为之前的症状又要出现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板娘脸色苍白,声音中透漏出掩饰不住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