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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干的味道比宫里的地道多了。”正吃的津津有味的穆琳霄突然冒出了这句话,吓得老翁筷子中夹的豆腐都跌落在地。
到是燕长风看起来很镇定,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二老微微一笑,同时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二老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没再多问,只不过吃完饭之后,婆婆在灶房收拾碗筷的时候一直跟一旁的老翁嘀咕道:“哎,你说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脑袋就出了问题呢?”
当天晚上燕长风和穆琳霄睡在了东屋,那是逢年过节二老的儿子和儿媳回来时睡的房屋,平日里也就空着,里面放了几副农具和一些杂物,还有一张靠墙摆放刚好睡的下两个人的竹板床,上面铺着一张芦席,东境乡野的夜晚天气很凉,放心不下的婆婆又给他们拿来了两床薄被。
皎洁的月光透过床边的窗户撒在了二人的身上,燕长风的肩膀紧紧地靠着穆琳霄的肩膀,他望着屋顶的茅草发着呆,脸上的微笑看起来傻傻的。
“你往外一点,挤着我了。”假寐的穆琳霄睁开眼,使劲朝外挤了挤燕长风的身子。
“哎哎,掉下去了,掉下去了。”燕长风措不及防地被穆琳霄挤下了床。
“哈哈哈哈。”燕长风滑稽的样子让穆琳霄笑的花枝乱颤。
燕长风揉了揉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指着穆琳霄,“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笨啊,一挤就掉下去了。”穆琳霄强忍着笑。
“哼,你就是故意的。”燕长风再次爬到床上,他紧紧地拉着被子,生气地背过身去。
“喂,真的生气啦?”穆琳霄推了推在他的肩膀。
燕长风还是不说话。
“哼。”他这个样子反倒让穆琳霄来了气,她两腮微鼓腮,不满地望着屋顶,“还不是因为你白天占我的便宜。”
听到这句话,燕长风直接一个翻滚转过身目瞪口呆地看着穆琳霄,“姑奶奶,我啥时候占过你的便宜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清楚什么啊?”燕长风一脸冤大头。
“你为什么说烧肘是咱俩的孩子。”穆琳霄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此时,两个人都侧着身子,脸对着脸注视着彼此。
“我”
女人真是什么都记得死死的,只是不发作罢了,可早晚都会有发作的那一天,燕长风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因为我是真的把烧肘当成咱俩的孩子了,你不也一样吗?”燕长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穆琳霄,他那认真的表情让人觉得莫名的踏实。
“我”穆琳霄被反问得说不出话,霞飞双颊的她望着屋顶,心脏砰砰直跳。
良久,她蓦然开口,“你当真娶过我?”
“那还能有假,不然你以为,从山谷醒来后你身上的嫁衣是给谁穿的啊。”燕长风脱口道。
“那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穆琳霄依旧望着屋顶,她失神地问出了这句话时,那小心翼翼而又未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猫,她想听到肯定的回答。
“当然不会了!”燕长风脱口道。
“什么?”
“我怎么忍心让你一直过这种苦日子,等有一天夺回汗位以后,我燕长风一定要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总是在她一本真经的时候逗她笑。
“哼,你这个傻子,别做梦了,睡了睡了。”穆琳霄刚刚嘲笑完他,背过身以后,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从雪山到泽国一路走来,她知道自己早已离不开这个不着边际却又诚恳可靠的男人。
“哎?这么说你承认是我的娘子了?”略有所思之后,燕长风兴奋地坐了起来。
“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睡觉!”
纵然此刻是满屋的月光如练,但燕长风的心间已然是光芒万丈。
那天晚上,激动不已的燕长风在床上不停地来回翻滚着身子,一会儿傻笑不止,一会儿热泪盈眶,有几次甚至又摔倒了床底下,可他倒也不着急起来,他坐在地上满眼幸福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穆琳霄,那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一样。
主屋里,睡梦中的老翁朦胧地睁开眼翻了个身子,“哎,这小两口精力可真充沛。”
而以此同时,云京的大臣们正因为穆之寻的一道旨意而头大的不行。
自从穆之寻登基以后,他就从来没有消停过。
他先是下令大规模征兵,搅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为了征兵能够顺利实施下去,他还亲自到内阁斥责了杨天栋在内的一干反对的老臣,并且裁撤了很多内阁和各部的大臣,其中有很多人就是宁帝在时也会给他们三分颜面,可穆之寻倒好,裁撤的裁撤,贬官的贬官,着实让那些在朝为官的士大夫心寒不已。
后来,他又嫌弃北宫太又斥巨资在北宫的西边又重修了一座专供游玩的皇家园林,名曰“九天囿”。
九天囿的面积之大甚至超过了南北宫的总和,为了装点它,穆之寻特意命人从南境搜寻巨大的奇石珍木,千里迢迢运往云京,同时又从南昭购入了大批稀有的飞禽异兽,驯养在西苑之。
为了营造天界出如临仙境之感,工匠们又奉命在每座巨石之间都镶嵌了炉甘石,一到下雨天,这些巨石便会生出白烟。
届时郁郁葱葱、阆苑琼楼的九天囿笼罩在一片烟雾缭绕、兽禽环鸣之中,波澜浩渺,令人忘我。
可忘我的穆之寻也忘了这座九天囿让多少南境的百姓家破人亡。
面对他登基以后的一系列非仁君之举,这些大宁的官员起初是纷纷上书极力劝阻,奈何穆之寻根本不为所动,而那些劝谏官员的下场,轻一点是被贬官,重一点是连命都会没有的,就连已是四朝老臣内阁首辅的杨天栋都被气得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