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凡德没有再多问,直接快步走向了三楼的房间。
俚素听到房间外的走廊传来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人打开,然后她就看到了诺凡德火急火燎的身影。
“德?”
“霍格今天来找过你了?”
俚素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就要开口解释:“他过来只是听说刺杀的事……”
竟没想到诺凡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紧张地打量起她的全身:“他有没有对你动手?有没有受伤?”
俚素一怔,愣愣地看着他:“没,没有。”
诺凡德将她全身都检查了一变,没有发现其他的伤痕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凝重的眉宇稍稍舒缓。
他坐在床边,观察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不自觉伸手抚摸着她冰冷的面颊,声音也随之变得柔和:“他对你说了什么?”
俚素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竟出乎预料的温暖:“……没说什么,就是询问了我的伤势而已。”
诺凡德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复杂,想到前几天她刚受到惊吓,今天趁他没注意又将那个人放了进来……
他垂眸,想要伸手将她带入怀中,仿佛是想从这样的举动中来让她感觉到安心,可是又想到她之前抵触的行为,只得又收回手。
“以后他对你说什么都不要相信,最好离他远点,霍格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干净。”诺凡德眼眸微沉,“他要是敢威胁你就跟我说,不用害怕。”
说着,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我在,他动不了你。”
俚素呆呆地看着他,一丝暖流从她的心底酝酿而开,夹杂着酸涩的感觉,让她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很危险,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
诺凡德之前并没有哄女孩的经验,所以在用尽了自身所能想到的办法都没能让她苍白的面色恢复如初,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精神不好之后他也心情沉闷,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
他忽然发现,女人简直比战场上敌军用的各种诡异战术还要复杂。
“霍格……”诺凡德一脸阴鸷。
克罗伊拉住疯狂想去凑热闹的布鲁斯,吞了口口水,默默选择离开。
驻守的士兵顿时一脸冷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有管家走上前,询问道:“俚素小姐的心情还是没有恢复吗?”
诺凡德冷冷地瞥了一眼他,直接选择无视,潜藏意思是:我就去外面一小会儿,你就把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物给放了进来,而且还让他跟俚素独处,好好想想要怎么跟我解释。
管家依然是一张淡定自若的表情:“霍格大人的身份我拦不住,而且俚素小姐当时是自己提出要跟他独处的,我并不方便介入。”
诺凡德沉默不语。
管家继续道:“如果要让俚素小姐恢复心情的话,我有一个办法。”
诺凡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管家:“您若是不需要我就不说了,这是今日的所有花销及账单,除去每个月固定的花销以外……”
“说。”
“您指的是……”
“你的办法。”
管家轻笑了一声,不去看诺凡德差到极点的脸色,随即掏出了一张邀请函:“您或许需要一个舞会。”
深夜,俚素看着身边半梦半醒的男人,以及他一贯面无表情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这让她脱口而出:“德?”
她没想到诺凡德会回答自己:“嗯……”
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和疲倦,似乎是无意识的回答。
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如果有一天你发现……”
说到一半她又顿住,接下来的内容她难以出口。
“发现什么……”
半晌之后,她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什么。”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别忘了他也是一名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