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秦捕快问道。
“傅宁”
“案发时你在哪?”
“向伯让我去给他买酒,店家可以证明,案发时我在酒仙坊。”傅宁语气低沉。
“那你屋里的五十两银子是怎么回事?”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所以傅宁才嫌疑很大。
“我说是向伯给我的,你会信吗?”傅宁知道这个答案肯定不会被人相信的。
“我已查到你曾是城北破庙的流浪乞丐,你原籍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破庙里,我怎么来的,我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如今的名字是随便取的。”傅宁只能瞎编道。
“你一个乞丐为何死者会给你五十两?”
“向伯刚认我做儿子,五十两是让我去参加剑齐白氏的招徒。”傅宁想到向伯当时开心的样子,哭肿的双眼再次湿润。
审完傅宁,衙门把她放了,但傅宁在案件查明前依旧是嫌犯,不得离开青城。
捕快之所以放了傅宁,是他确实感觉傅宁不是凶手,首先第一点,如果是傅宁杀的人她第一时间应该是拿着银子逃离,而不是在那里哭引来邻居。第二,傅宁有酒仙坊店家的证明,当时确实不在现场。第三,仵作查看过了,那把刀不是杀死向伯的作案工具,刀上的血迹是来自地上那只鸡。
傅宁请来专做法事的道士,给向伯办葬礼,向伯没什么亲友,过来吊唁的只有一些相熟的左邻右舍,虽然傅宁被放回来了,可是这些邻居看她的眼神已不复往日,大家都觉得是傅宁为了夺走向伯财产而杀人。
对于别人的怀疑傅宁没有作无畏辩解,只妥善处理向伯的后事,待把向伯安葬好,傅宁回到小院,已是酉时将过,屋子里漆黑一片,安静至极。
院里一辆推车默默停在一边,那是向伯每天拉东西去小吃摊做生意用的,傅宁走过去,卷缩在车板上躺着,车板与傅宁此刻的心一般冰凉。
“向伯,又剩下我一个人了,不是说好等我将来给您养老送终的吗?”傅宁自言自语,夜风吹来,晾衣杆上前天洗好的衣服随风摆动了几下。
傅宁想起向伯在地上写的两个字,凶手显然是来找自己的,她不知道向伯跟他们说了什么,让凶手离开了。而向伯后来用最后的力气写下两个字就是警示傅宁快离开,凶手应该会再回来。
不曾与人结怨的傅宁,除了鲁西侯府,应该没人会找她,而找她要下死手的便只有一人了,侯夫人。
从板车坐起,傅宁快速走回厢房,收拾了一下,背上包袱悄然离开了这个小院。她不能就这么死掉,母亲和向伯的仇,还没报,要把这条贱命,这绝煞孤星的命留着,傅宁已相信,她就如侯夫人说得那样是一个煞星,克天克地克亲友的煞星。
秦捕快基本断定此案不是傅宁所为,也就没有派人监视她,傅宁在离城门不远的旅馆住下,等待天亮。
而就在傅宁离开后不久,两个黑衣人进入向伯的小院,翻箱倒柜,连水井都查了一遍,还是没找到目标,一个黑衣人骂道“死老头,竟敢骗老子,当时就该狠狠的折磨死他。”
黑衣人刚从古安回来,当时他们审问老头关于刘予宁的去向,老头一副惶恐害怕的样子,说刘予宁只是他请回来做帮工的,说几天前因为做错事被骂了一顿就离开了,好像是去了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