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大红棺材自主飞起,冲着东方电射而去,如同红色流光般消失不见。
四名妖娆女子相互对视,眼中皆露出不甘且无奈的表情,驻足半晌,她们各自取出法宝,朝着相反的方向遁走。
村口寂静无声,只有微风摇曳灌木发出的沙沙声。
尸体满地,带着血腥味的风自徐锦年鼻前划过,他叹了口气:“尘归尘、土归土。”
他没有出面帮忙,事实上出不出面结局相差不远,徒劳搭上自己的小命而已。
以他现在后天巅峰的修为,即便再加上半步元婴的神念,最多对付一名阴尸宗女弟子,如果棺材里的人要出手对付自己,只需一个眼神,自己的下场就会跟陈泰一样。
筑基境修士的实力根本不是凡人可以对抗的,况且他感觉的到,棺材里的人恐怕不只筑基期那么简单。
许久许久,徐锦年身体前倾跃出窗外,两个弹跳便落在了镖车前。
他朝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箱子里看了一眼,只是些极寻常的黄白之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镖头陈泰的厚背刀算是把不错的法宝,只可惜被阴尸宗女弟子顺手带走了。
徐锦年寻了半晌,禁不住叹道:“搜罗的真干净啊。”
他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脸上没有露出多少失望之色。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望向成箱的黄金白银,伸手欲取,最终又慢慢放下。
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以其自诩正人君子的性格,恐怕会追问钱的来历,届时一联系,就知道这些钱是哪儿来的了,恐怕今天他只能当个无关的看客。
良久之后,徐锦年再次倾身,两个起落回到了屋里,只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翌日清晨,嘈杂的叫嚷声把他从入定中惊醒。
“哐当!”木门被狠狠撞开,徐父面色惨白的走了进来,口中发出略带尖锐的叫嚷声:“死了,全都死了。”
他使劲咽了口唾沫,拦住要出去围观的妻子,又掀开布帘走进徐锦年的卧室,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父亲,怎么了?”徐锦年佯装诧异的问道,那模样就真的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没……没什么。”徐父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冲他摆摆手:“你今天哪儿也别去,就在屋子里待着。”
说罢,徐父开始收拾东西,同时叮嘱徐王氏:“你们娘俩老实的在屋待着,我去趟涿县,这次真出大事儿了。”
翠竹村发生的惨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青石镇周遭,临近中午,来凑热闹的人将翠竹村村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很多人是冲着那一箱箱的金银财宝来的。
随后人们又在路边及其他各村发现了许多死状凄惨的旅客,弄的十里八乡人心惶惶。
徐锦年意识到自己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若非察觉有异没有贸然出手相助,恐怕父母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下午,未等衙门口的差役赶到,却有群着月白色长衫做侠客打扮的人先到了翠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