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做出更多的反应,一阵拥挤的人潮从后面推上来,一下子把她整个儿推到了他的后背上。她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
陈锐锋也感觉到了后面的推力。他皱了皱眉,干脆张开手臂,一把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人声鼎沸,他低头贴近夏楠:“夏楠,人太多了。我们靠边走吧。”
说罢,他便护着她用力挤到了路边。夏楠的辫子被挤散了,蓬松的头发披散在围巾上,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落在陈锐锋的眼睛里,如同水中一对悠游的金鱼。他松开揽着她的手。
夏楠红着脸喃喃的解释:“那个……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的人!……真的……我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第一次看到垃圾街这么多人!……真的,以前都没有的……”
“嗯。”陈锐锋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甚至连那软白的耳廓都染上了一抹粉红。陈锐锋俯下身,靠近她粉红色的耳垂,几近耳语:“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呀。”
他扶住她的肩膀,正视着她的眼睛:“我开了四个小时车,就是因为想和你一起过这个节。还好,我没有迟到。”
夏楠觉得边上所有的嘈杂和喧嚣都像是节日欢乐的音乐。不用再猜测,也不需要有怀疑。他已袒明心迹。而这,也是她的第一个情人节。
夏楠调皮的笑了:“你运气真好。我今天呀,暂时佳人还没有约。可以在这里陪你看看人海。”
……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夜已经深了。远处的房顶上,近处的枝桠上都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路面也仿佛盖上了雪被子。
记忆里的热闹、繁华和眼前的寂寥、空白,夏楠觉得自己仿佛正从一个梦中醒来。只是这个梦真实的有些过分,让她怀疑,到底哪个陈锐锋才是真正的他。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直播间的暖空调很足,她的手却那么冰凉。
12点了。广播里传来了准点报时的声音。一天结束,一天没事,就在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