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年前始,长公主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再参加国宴。宣隆帝多次下旨,但是来宣旨的内务大臣,始终未曾亲见长公主天颜。就这样,参加国宴的人,就变成了除长公主之外的其余三人。
因为母亲不去,曾经于高子旭来说最期待的国宴,也变得无趣。即使,每次去那里,他都和堂兄弟,当朝太子宇文寒玩的很开心。
见母亲似乎还在犹豫,高子旭便像小时候那样,拉着她的手腕撒娇。长公主最受不得儿子向自己撒娇,心思一动,也就同意了。
丝语辗转醒来,已是深夜。
她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床头趴着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她想伸手喊醒小丫鬟,却发现自己手一动,背上便传来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还好小丫鬟机灵,感觉到床上有动静,马上就醒来。
“丝语姐姐,你怎么样了?背还痛吗?”小丫鬟神情紧张的看着丝语。
丝语微笑这摇了摇头,“无事。这是。。。三公子的院子吗?”她试探的问道。
“是的。我叫鹤蒂,是三公子院里的三等丫鬟,平时只负责清扫院子”,鹤蒂很开朗健谈,而且心思细腻,看丝语的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三公子让我来照顾丝语姐姐”
说完,鹤蒂帮丝语拉了拉滑下去的薄被。
丝语这才发现,自己只着单衣,身上也只盖着薄被,但是在这屋子里,一点也不冷。屋里没有放着炭盆,说明这里是烧着地龙。
丫鬟、小厮的卧房是不可能有地龙的。
“这里是谁的房间?”丝语问道。
鹤蒂发现丝语的嘴唇干的都起了皮屑,便去帮她到了一杯水。
“这里该是主子的房间吧,目前是空着的。公子吩咐,说丝语姐姐你受伤严重,暂且先住在这里养伤”,鹤蒂解释到。
一个丫鬟突然住进了主子的卧室,总是会让人生疑的。鹤蒂细心,解释了一番,这才打消了丝语心里的疑虑。
丝语动了动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她趴了许久,如今身子都已僵硬。但是她一动,背上就会传来痛感。
鹤蒂见丝语似乎扯到了伤口,连忙过来查看,“丝语姐姐,你万万不可动。大夫说你伤口极深,需要趴半个月,才可起来走动”
“鹤蒂,你可知三公子现再何处?我想亲自向他道谢”丝语挣扎着,就想坐起来。
鹤蒂捂嘴嬉笑,“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见丝语面露疑惑,鹤蒂解释道,“公子白日里和奴婢说,要是丝语姐姐醒来找他,就让奴婢告诉丝语姐姐,‘谢’字就免了,只要丝语姐姐伤好后,好好伺候公子就成了”
丝语失笑,“公子。。果真料事如神”
“是啊,咱们公子那真是。。。”鹤蒂一说到公子,就变成了话痨,说个不停。
鹤蒂陪着丝语直到子时,方在丝语的要求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