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靠近京城的小村子,因为山的的阻拦,所以这座村子和京城的直线距离很近,曲线距离很远。这座村子叫勿忘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勿忘村位于一座大山脚下,而这座山是叫勿忘山。据传,勿忘山以前住着一对小情人,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分离,那对小情侣分离之际,彼此约定,勿忘对方。正因为如此,这座山便有了勿忘这个名字。
此时,在这座村子外延的一条小河的下游的一颗大树旁,躺着一对小年轻人。从身量上看,男的12岁左右,女的不足8岁。只见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本诗经,正在摇头晃脑的津津有味的读着。而旁边的小女孩则是坐在旁边,蜷着腿,全神贯注的在听旁边小男孩读诗。
“舒言哥哥,《桃夭》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这个诗好好听”小女孩歪着头,天真的问着旁边的小男孩。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意思是桃树开的茂密,桃花开的灿烂。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句话意思是,恩,这个女子出嫁,家庭的生活会很美好”
“然后呢?然后呢?”见小男孩停了下来,小女孩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男孩支支吾吾的说道,“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明天我去问问私塾老师”
小女孩接着刚想说什么,小男孩就急匆匆的站了起来,“天色也晚了,我们快回去吧”
小女孩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哦”
天色将暮未暮,最后一抹金色的夕阳挂在天边。草丛里,树林里,传来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远处袅袅炊烟四起。阵阵微风中,能听见父母呼唤自己孩子吃饭的声音。
小女孩步履匆匆的跟在小男孩的后面,因为她过于专注的看地上的路,所以没有注意到小男孩红过夕阳的耳朵。
刚一进村口,舒言和丝语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家家户户的大人或者小孩,本来还是欢声笑语,语笑嫣然的,但是一看到他们进来,一个个笑声骤停,用他们两那时还不懂的目光看着他们,而且对他们两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什么。
看到这种情况,年小的丝语有些害怕。他快步小跑追上舒言,并拉住舒言的小手,悄悄说道,“舒言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们”
舒言反手拉住丝语的手,兀自定了定神,说道,“不知道。但是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快回家吧。”
“恩”说完,两人加快了步伐,匆匆朝家里走去。
这时,平时和两人关系较好的大牛,朝他们跑了过来,“舒言,你们家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出什么事了”舒言焦急的说道。
“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大牛还没说完,就被母亲呵斥回去了。
舒言有点焦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母亲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丝语虽然小,但是她很懂事,她知道这时候舒言哥哥肯定非常着急。于是她放开了舒言的手,“舒言哥哥,你快点去吧,不用管我”
舒言看了一眼丝语“好,那我先去看看,你一个人小心一点”,说完,舒言就跑了出去。
跑出去没几步,舒言又朝丝语走来,“丝语,你一定要小心一点,我先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大事,我马上就回来找你。”
丝语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舒言哥哥”。
这下舒言再不犹豫,奋力朝前跑去。
等丝语迈着小短腿,好不容易到家时,她看到的就是舒言哥哥护着头发混乱、衣衫褴褛的舒母,双眼泛红的、恶狠狠的盯着一个女人,而周围围着一圈人,对舒言和舒母指指点点。等丝语走进一点,她才认出来那个女人是村长老婆,村里有名的刁蛮恶妇。
丝语刚想走近包围圈,就被母亲抱回了家,锁进了房间。
一下地,舒言就问道,“娘,舒言哥哥家怎么了?舒姨姨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她了?”
丝语的母亲震了一下,随即双眼通红的对丝语说,“小语,舒言哥哥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有什么事有娘呢,娘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舒姨姨受委屈的”后半句话,丝语母亲是对丝语说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没人知道。但是看着那时母亲坚毅的脸庞,年少的丝语定下心了。她想,有娘在,舒言哥哥会没有事的,舒姨姨也会没事的。
但是那之后的三天,丝语被娘亲禁足了,连舒言哥哥,丝语也没能见上一面。
到了第四天,丝语乘着母亲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她走到舒言哥哥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院子的丝瓜藤、菜地都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藤蔓毫无生机的一段一段的躺在地上,青菜也有明显的被人用脚碾过的痕迹。
丝语慌了,这三天,舒言哥哥发生了什么,三天前,院子都还好好的,怎么三天一过,就成这个样子了。想到这人,丝语不淡定,她连忙跑上阶梯,敲响了舒言家的门。
舒言静静的坐在床上,稚嫩的脸上,挂着一行又一行擦不干的泪。这样的舒言,和三天前被夕阳、少女染红了耳朵的少年截然不同。
舒母此刻坐在舒言的旁边。白皙的脸庞同样也挂着几行清泪,洗尽铅华,风韵犹存,我见犹怜。这样的绝色,怪不得会招致这样的祸患。
正在此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稚嫩的手敲在老门板上,声音本该是微弱。但是在此刻舒言母子听来,却犹如惊雷。
舒言就像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他轻轻的对着母亲说道,“娘,您先躲一躲,我来开门。”
“不行,阿言,你去躲一躲,娘去开门,有什么事,娘来抗”
“娘。。。”
“听话,快去”舒言无奈。他太小了,他还没有能力保护娘亲。舒言低下头,沉默的朝床后走去。
看到自己儿子躲在安全的地方了,舒母才定下了心。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收起眼中的无助,坚定的朝前走去,目光中,充满坚毅。这样的事情,这几天已经发生了好多次,她由一开始的恐惧,慢慢到现在的冷静,她不再是那个的柔弱的,任人欺负的人。
打开门,没有想象中的污水或者其他的什么。门外站着的是丝语,不是那些不讲道理的村民,舒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姨姨,舒言哥哥在吗?”丝语问道。
舒母强颜笑道,“在的”说完,舒母就朝里喊了一身,“阿言,是丝语”。往常,舒姨姨会招呼丝语进来,然后给丝语拿出自己精心制作的小点心。可是今天。。。。。。“看来舒言哥哥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丝语心里想着。
趁丝语没注意,舒母悄悄对舒言说道,“阿言,丝语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阿姨的事。。你不要怪到丝语身上”
“我知道”
“我去厨房看看”说着,舒母就往厨房走去。房间里只剩下丝语和舒言。
“舒言哥哥,这三天,我娘亲不让我出门,所以我一直没能来见你”
“恩”舒言低着头嗯了一声。
“舒言哥哥,你还好吗?”
舒言想站起来,大声说,用力说,“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都是因为你娘亲不肯出来帮忙,我们家一点也不好”但是,当舒言看到丝语不谙世事、天真无邪,小小的脸上挂满担忧时,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丝语,我现在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回家,我过几天再去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