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响,这一声又响又脆,比他娘打得狠多了。
孟晚秋是做做样子,表面上看着凶狠,但是心里头还是不忍心的。
沈文韬便不一样了,他表面上一张笑脸温柔可亲,但是手半点没留余力,疼得团子掌心发麻。
“爹爹。。。”团子疼得“哇哇”地哭。
“这次罚你十个戒尺,把手伸出来。”沈文韬见着团子手往后缩,得一板一眼。
“爹爹,我。。。”
“是十个就是十个,一个都不能少。”
他没有办法,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沈文韬果真是心狠,十个掌心打得扎扎实实,一个都没有少,瞧得孟晚秋都心疼了。
“你知道爹爹今日为何要打你么?”沈文韬问道。
“不知。”团子摇了摇头。
“因为你无能。”沈文韬的几个字得很是狠厉,“你是个男人,若是不服一个人,你就正面去与他较量,背后使手段算什么?
你若是直接找他打一架,爹爹今日或许还不至于这般罚你,你知道你爹平生最讨厌什么人么?
没本事、无能、懦弱,还瞧不得别人好,你知道了么?”
团子点点头,“知道了。”
“沈团,这句话你给我记住了,若是你不服气那就拿出本事来,你若是没有本事,那就放平心态。你爹不求你多有能耐,但起码正直。”
团子听得懵懵懂懂,只能点头。
却听到他爹转过头低低念叨了一句,“毕竟你娘都这个脑子,你还能能耐到哪里去?”
“噗。”在一旁耐心看着相公育儿的孟晚秋忽然一口茶水吐了出来,“沈二狗,你大爷。”
一大会儿,乳母上来,抱着团子下去午睡了。
“相公今日难得发这样大的脾气。”等团子被抱下去了,孟晚秋才在一旁笑着看沈文韬。
“也好,免得儿子以后光亲你不亲我,现在好了,我得多在他面前拿出慈母的款儿来,好叫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疼他的。”
沈文韬斜睨了孟晚秋一眼,“瞧瞧,我儿子这个背地里下阴招的法子是从何处学来的呢,原来他娘就是这般作为。”
“呸,胡。”孟晚秋冲着他啐了一口,手往他肩上一推,成亲这般久,她倒是比从前女人、风情了许多。
“晚秋,有件事我想与你。”沈文韬顺势抓住了孟晚秋的手。
“正好我也有事要。”孟晚秋道,“嗯,不过你先吧。”
“嗯,晚秋,我觉得,你该做皇后了。”
“皇后?我怎么会做得了皇后?皇后不是。。。嗯?等等。”孟晚秋反映过来,“你是你要。。。”
沈文韬入主紫宸殿已经半年的时间了,之前一直为沈家平反,按照惯例,群臣上谏,他都推拒了,只道是以先建国业为重。
如今半年过去了,渐渐国泰民安,他的功绩显着,又有大臣谏言,请求沈文韬登基称帝,这一次,他便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皇后?”孟晚秋觉得那两个字很遥远,如今“当”地一声砸在她的头上,一时倒还不知道该如何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