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派兴师问罪的嘴脸,孟晚秋听着不痛快得很,“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孟晚秋,萧寒枝可是殷殷的未婚夫。”
“哈,我告诉你一件好事。”一说到这个时候,她就来劲了,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痛快,乐呵呵地凑过来与他说,“齐王偷偷跟我说,他应该不会娶殷殷。”
他应该不会娶殷殷?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娶殷殷,你很高兴?”
“那当然咯,你不高兴吗?”这样沈殷殷就可以和她的如意郎君双宿双飞,她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两全其美的好事,不该高兴吗?
他高兴?他高兴个锤子,“孟晚秋,你要作什么打算,至少也等你男人死了吧。”
“作打算?我作什么打算为什么要等你死了?嗯?等等,我男人?你什么时候成我男人了?咱们不是早就签了和离书了吗?等我还了你父亲的恩情,咱们就各不相欠了。”她有时候花痴时想想也就罢了,但她心里还是很清楚,沈家并非久呆之地。
“你。。。”他气得一拳头砸在马车上,“咚”地一声响,吓了外头赶车的车夫一跳,为什么这两位爷坐马车总是这样惊心动魄?
“那你今天与我说的传宗接代呢?”
“那是我骗玉和公主的呀,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但你至少,至少。。。”算了,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他败了,彻底败给这个妇人,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无知妇人耍得团团转。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无奈感叹。
“嘿嘿,我这人从来不装傻。”这倒真特么是句大实话。
沈文韬无语望着马车外面,一路无话。
只是另一辆马车上,林氏坐在车内不停地打着算盘,“若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齐王岂不是要守孝三年?如此一来,那殷殷便成了老姑娘了。”
“国丧期间,婚嫁是大罪,该守也是没法的事情。”沈大人从不为这些小事劳神。
“可若是这三年中有什么变故呢?若是太子登基了呢?若太子不容齐王呢?到时候殷殷又嫁与谁去?毕竟殷殷那个条件。。。”林氏絮絮叨叨,她对于沈殷殷倒没什么恶意,反正她也呆笨,若真能攀一门好亲事,荣耀的也是整个沈家,总好过砸在手里头,在府里头过一辈子吧。
可话未出口,挨了沈大人一记狠厉目光,这便是沈大人不喜欢这个妇人的原因,太过计较于内宅小事,没完没了。
相比起来,他的前一任倒偶尔能与他说上几句话,填填诗词、谈谈国事,尚还能有几分闺房之乐。
马车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为何不走了?”沈大人撩帘去看。
马车前一个宫装妇人站在那里,见了沈大人缓缓福了个身,“妇人参加首辅大人。”
“喻贵妃?”林氏在里头瞧见拦车之人,惊讶之声脱口而出,片刻才意识到失态,掩住嘴唇。
“喻贵妃深夜拦车,可有何事?”沈大人便要淡定许多。
“妇人,有事与首辅大人相商,大人可愿至马车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