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是不是好丈夫我不晓得,但沈殷殷肯定不是个好老婆,孟晚秋心里莫名同情起那个未曾见过面的齐王了。
“这个给你,当生日礼物。”他拿了一个东西出来。
“女诫?”
女诫?这男人直得可以呀,生日礼物送本女诫?
“女诫不好背,或许是没能理解透,这本书里我给你批注释义过的,照着这个读,大约总要容易一些吧。”
他知道她背一本三字经被了三年,知她女诫到现在都背不通顺,一想到这个,她就有些窘迫。
虽然在黑暗中,他也看得出她红了脸,“其实这些东西背不背又有什么干系?总有那些迂腐的,看不到女子的善良、美好,专用这些东西来评估人,你留着背背算是应付那些俗人罢了。”一句话说得妥帖极了,那些说她愚笨的都是俗人,看不到她的善良、美好么?
她咬了咬唇点头,“谢谢萧沉哥哥,这是我今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她道。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道。
“嗯。”低浅地应了一声,两个人才并肩缓缓离开。
孟晚秋一直等两个人都走远了才敢从树后面走了出来,“这两个人可以啊,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她望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沈殷殷给她的映像一直是呆呆笨笨的,安分、老实,是她的标签,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和别人定了婚期的当天勾搭旁的男子。
这时候身后又传了了一阵脚步声。
卧槽,又他娘的是谁啊?今天这是没完了是吗?孟晚秋转身便要跑,可她今天转悠了一天,脚早都肿得高了,这时候一着急转身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儿?”一袭月白的衣袍停在了她的身边。
孟晚秋抬头去看,这不是堂而皇之出轨的她的丈夫沈大少爷吗?她之前还感念他给她和离书是真的担心她在沈家被人欺负呢,原来是觉得她挡了他娶公主的路啊?兄妹俩都是一个德性。
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坐在地上干什么?不凉么?”
她“啪”地一下打开了,“与你有什么关系?”她手撑着地,半晌才挣扎着站了起来,“你还是好好儿陪你的公主去吧,我顽劣粗俗,不要冲撞了你沈少爷。”她走得一瘸一拐。
“你这是使的什么小性子?”沈文韬莫名其妙,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
她气冲冲的本来就站不稳,被这一拉又一屁股摔了下去,孟晚秋很生气,十分生气,抬着头大眼珠子瞪了瞪,“你没看出来本姑娘脚受伤了吗?”
“你受伤了?”他的眉头皱了皱,这才意识到她方才爬起来的动作有些不大对劲儿,蹲下身来便要去扯她的脚。
“你干什么?”孟晚秋警觉意识很强烈,脚往后面一收,“你不要以为我受伤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沈文韬着实觉得她今天跟吃了炸药一般,无奈叹一声,“这又是怎么了?我是何处惹着你了?”
他何处惹着她了?她也不知道,就算他和玉和公主真有苟且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一发愣,脚便被人拖了去,裤腿撩开,膝盖处血肉模糊,脚腕肿得跟个萝卜似的,沈文韬抬头看了看孟晚秋怒气横冲的脸,杂乱的头发还挂了树屑,莫名有些无奈还有些好笑,“你这一天是跟鬼打架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