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那么多人呢,她一个人偷了近一半去?”孟晚秋张大了嘴,“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父亲从来不管家里事,老太太年纪高了,二房、三房更是没权利过问,她就是把家里掏空了只怕也没人晓得。”
“这来钱也太快了,若我也这么干,匪帮就发达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遭了一个白眼,冲着他嘿嘿一笑,“我开玩笑,开玩笑的啦。”
那头的人却并不追究,“罢了,不说这些了,你想不想看些高兴的?”他挑了眉看她。
“什么高兴的?”
“白蕊和琥珀。”
“她们不是去了萧荷尔蒙的绿浮居了吗?”
沈文韬已经练就了很好的免疫力,对听不懂的词汇假装没听到,只站起身往外头去,“跟我来。”
前些日子的雨水过后,四月天气的沈府有一股泥土翻新的味道,绿浮居是因一片翠竹得名,春风拂过,绿浪起伏,如千层波涛,带着“沙沙”如蚕动之声,银白的月光透过竹叶落下斑驳的影子,微微晃动,莫名给人一种这里的主人高远、出尘之感。
两个人未到萧沉的院前,便见白蕊琥珀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人一边地站在门外。
一个小厮从里头开了门出来,对她们喊着,“喂,你们两个。”
白蕊的目光亮了亮,“小相公,可是世子叫我们进去?”
那小厮神情不耐,“世子说茶水不滚,怎么做事的?看着水冷了也不知烧,再这样就去后头劈柴火。”说罢,“砰”的一声,房门闭紧了。
那两张浓妆艳抹的脸尤其失望,虽是四月天气,晚上却也有凉意,两个人都只穿了一件纱衣,忽然打了一个寒颤,眼睛里便蒙了一层水汽。
如此精心打扮却只能当门神,喝冷风,孟晚秋看着觉得解气得很,憋着笑道,“看来她们的爬床计划进行得不顺利啊。”
“爬床?萧长风不近女色,饮食起居极苛刻,这两个人在你那里娇养惯了,以后有他们罪受。”沈文韬在一旁说道。
“他不近女色?”孟晚秋忽然转头盯着沈文韬看。
“对啊,这么多年了,近身服侍只能是男的,也从来没听说过他和哪家姑娘。。。”
沈文韬话还未说完,发现孟晚秋目光怪异,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也不知两个人什么时候就有了这等默契,额头跳了跳,无奈道,“对,其实他喜欢是我,我们两个早已经私定终生,情深义重,难舍难分。。。”
“男舍男分么?不要这么悲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