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戚兵抬眸看着空荡荡的城市,叹了口气道:“我戚家守护西府郡到我已是第三代了。我不想祖宗辛辛苦苦守护的领地在我手中被人夺去。”
李盛闻言,很是佩服,他又给戚兵作了个长揖,道:“将军大义李某佩服!”
戚兵扶起李盛,道:“李大人言重了,倒是戚某很是好奇,李大人为何不弃城而去?还有李大人是如何布防的?不瞒李大人,这次南援,戚某已做好了复城准备了,不想这西府城竟还好端端在咱们手中!”
完。戚兵朝李盛作揖,道:“望李大人不吝赐教!”
李盛苦笑,道:“戚将军误会了,我哪里懂打仗?”
着,李盛把敌人进攻哪一日的情形了一遍。
戚兵听罢,有些不可置信的咂舌,道:“难道真是佑咱们西府城?”
可随后他便拍出亲兵去城门外已被炸得松软的泥土里翻找。
没人知道要找什么,反正看到不该是泥土里面的东西他们都收集好,待带回去戚兵亲自查看。
有新鲜破开的石块,有黑色的铁片,还有三两颗黝黑浑圆的铁籽。
石块便罢了,有可能是城外投石机投掷的石块的碎片,可黑铁片和黑铁籽……这不是该出现在战场的东西。
这个时代铁器虽算不得贵重,可也不便宜,就算是破聊锅也是要拿去补的,实在补不了了,就重新熔炼打制,而不会直接丢弃。
那铁子就愈发古怪了,豌豆一般大的铁籽在敌军尸体燃烧的火堆下面也发现了几颗。
戚兵很是敏锐,他推断敌军就是被这黑色的碎片里的东西打湍。
在这个火药还未问世的世界,戚兵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守军口中的黑疙瘩是什么东西,那如炸雷般的声音和令城墙都跟着抖动的威力来自哪里。
城墙外面的敌军斥候越走越近。
戚兵下令城墙面上守军不变,外面的斥候看着城墙头上稀稀拉拉五六步才有一个的守军,眼中却惊疑不定。
斥候靠近查看,城墙上的守军有时气不过会射出几箭,可那些斥候骑兵跑得极快,那箭矢跟本射不到他们。
这样又过了两,城外二十里扎营的敌军终于又按捺不住。
那日夜里发生的事让军士们胆寒,可过去了几日,那从而降的黑疙瘩的威力渐渐都被认为是鬼神作怪。
他们的主将为了稳定军心,请了巫师坐阵,军士们这才有了几分提刀的勇气。
上次夜间攻城吃了大亏,这次洛沽联军一大早就发起了攻城之战,他们誓在黑之前拿下西府城。
三轮投石车攻击后,联军统帅发现城墙上的守军和上次一样,面对他们的攻击束手无策。
洛沽联军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们向前挺进五十步,再向前挺进一百步。城头上的守军除了稀稀拉拉射下几支箭外,似乎对他们无计可施。
在城墙外六七十步处,他们停下了脚步,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越发警惕。
投石机不断向上投放着石块,城墙上竟连箭都不往下射了。
距离太近,投石机抛出的石块大多都跃过了城墙,砸在城内的房屋上。
不觉日上三杆。洛沽联军不敢上前,双方诡异的僵持起来。
墙上上的守军眯着眼看着城墙下的军队,他们眼中没有多少恐惧,更多的是麻木和疲惫。
城下的守军也仰头看着城墙上有些看不清的守军,似乎守军希望用眼睛把敌人看退,而攻城部队也希望这城墙能被他们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