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小厮慌忙冲进前厅,一脸苦相的喊,“少爷您快去看看吧,那宋公子又发起疯来了,林姑娘都给打伤了。”
“上官先生过去看了没?”花无忧急忙地问。
“去了,但药可能不见效,白日里都见好了呀!”那小厮愁的直跺脚。“这样再闹下去,怕是夫人被刺激到了也要发病呢!”
花无忧长长的叹了口气,“郑兄,花某今夜看来无法作陪了,改日花某再去拜访。”
郑云溪也回了礼,“那郑某就不叨扰了。”
花无忧送走了郑云溪,和小厮慢慢走在院里,“演得不错,诶,快去告诉博衍别嚎了,”花无忧打了个哆嗦,“还挺有天赋,大晚上怪瘆人的。”
小厮嘿嘿一笑,“那还不是咱家少爷教的好么,少爷,您不怕郑云溪叫了郎中来再穿了帮么?怎么这么痛快就应下了。”
花无忧抬头看看头顶的满月,摇着扇子轻轻的笑了,“林令言也该到禹州了,她回来,还有郑云溪的好日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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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令言一身玄衣藏匿在沈家别院外的大树上,她从入夜一直待在这儿,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一动未动。
沈家毕竟坐守重镇,戒备森严,虽然在禹州别院只着便服,但角落里都布置了人手,院儿里也有侍卫巡逻,进出的小厮、丫鬟,包括送菜的人都经过层层辨识,基本没有什么遗漏。若是想要混进这院子杀人恐怕不太可能;但要想在沈子钰回清河的路上刺杀,那同样也有重兵护卫,凭玄武堂的小组几乎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唯一能成功的办法,就是让沈子钰离开护院,还要不带众多的卫兵。但是沈子钰自察危险,又怎么可能立于危墙之下呢?
林令言到了夜深悄然离去,自己如果能想的出来玄武堂用什么刺杀的办法,自己也就能提前做好防备,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可行之法。
到了白日里林令言又到沈家别院门口观察,却发现有个女子半掩着面容正大光明的冲着别院的大门就去了,怕是有鬼,林令言悄然的跟了过去。
“什么人?”侍卫走上前拦住她。
“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沈子钰。”那女子说道。
那侍卫见女子直呼主子的名字,皱着眉接了过来,“你是谁?”
“清河,林令言。”那女子说完轻轻颔首,转身便走。
林令言在一旁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用“我”去约沈子钰出来?玄武堂真的是……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