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儿吃完棉花糖,那个小伙子陪她坐在钢琴边开始练琴。
我明白了,他是女儿的钢琴老师。可不对呀,我在的时候老师是个女的呀,这会儿怎么变成了个小伙子呢?嗯,也正常,女儿学琴进步慢,妻子给她换个老师兴许是个办法。可为什么不换个女老师呢?我一边酸酸地琢磨着,一边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显然,女儿对这个新老师是很满意的,两个人坐在琴边,一边谈一边聊,女儿不断绽放出笑容,我仿佛都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
新老师的教学方法应当很有趣,至少很适合儿童的心理,我反正从来没看到女儿上钢琴课的时候如此开心过。而妻子则又进了厨房,再也没有出来。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关掉视频,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心中五味杂陈。是见到亲人的欢喜呢?还是见到那个男老师的嫉妒?好像后者还多一些。
你这个自私的东西,应该为老婆孩子有个依靠感到高兴啊!我恶狠狠地骂着自己。再者说,他只是个钢琴老师,老婆孩子对他印象不错,人家自己的家庭状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在这儿上什么火呢?
人啊人,真够丑陋的。
躺了一阵,心潮慢慢平息下来,于是坐起身,想找个人聊聊。
一转眼,看见赛琳娜和瓦切里正在聊天。
“Hello,好久不见,我请你俩吃饭吧,北京烤鸭,如何?”我笑眯眯地问。
瓦切里冲我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但是表示没心情吃饭。
“怎么啦?不饿?咱这儿可不是饿了才需要吃饭的呀。”我打趣儿道。
赛琳娜冲我做了个手势,我一下子明白了,虽然看不见瓦切里的表情,但他心情肯定还是不好,就别打搅他了。
“莫铭,你还欠我一顿饭,我跟你吃吧。”赛琳娜说。
我赶忙说:“好啊,这顿饭欠了好久了,赶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