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竹笙的不欢而散后,竹笙先是冷战了一段时间,但发现对我并没有任何影响后,又开始邀请我吃饭。对于送上门的免费饭票,我向来秉承来者不拒的态度。
“蕊儿,上次真的是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也仔细考虑了很久。你说的很对,我不该为了顾及自己的感受而陷你们于危难的处境。我会尽量和你们保持距离,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上次的失态,就算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经常在一起吃饭,但我们之间的情谊还是一直存在。
我会在暗中竭尽所能地帮助你,我已经失去鸢了,蕊儿,不要疏远我好吗?”
看着竹笙故作真诚的表情,我突然有些食不下咽。到底是为什么竹笙要一而再地找上我?相较之下,她更应该道歉的人不应该是鸢吗?是心虚还是另有打算?
不过,想着将所有的危险都搬到明面监控的想法,我顺势答应了下来。其实相比这种互相敷衍欺骗的做作,我还是希望能够坦诚相待。可是看竹笙的样子,她有太多的隐瞒和心思。
这年头还有谁不会演戏呢?握住竹笙伸过来的手,
“阿笙,这段时间,不仅是你。我也在思考。对我而言,你不仅是盟友还是朋友。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上次对你说的话,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也应该向你道歉。”
竹笙连忙回握住我的手,不介意地说,
“哪有,蕊儿你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让我们重归于好吧!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旁边,但我会成为你坚强的后盾,以后蕊儿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哦!”
就在俩人都心怀各异的情况下,我和竹笙成为了暗中的塑料姐妹,原先的亲密也成了现在的虚伪,或许我们心中都彼此清楚,却要为了这段脆弱的关系,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敷衍对方。
吃饭的不经意间,我向竹笙提起,
“阿笙,你知道吗?鸢搬到宿舍来住了。还是我的隔壁邻居哦!”
“嗯,这件事情这几天在学校传的很开。大家都在议论大小姐也会住普通宿舍,还有不少同学也已经向宿管提交了住宿申请。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或许想和鸢打好关系吧。”
“是呀,最近几天宿舍可热闹了。原来冷冷清清的宿舍一下子热闹起来。偷偷告诉你哦,还有人出高价买我的房间呢!”
我得意地向竹笙炫耀这几天见识到的新奇葩社友以及各种高大上的‘巧遇过程’,一旁的竹笙打断我,突然问道,
“蕊儿和鸢的关系很好吗?她现在还好吗?”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来解释我现在和鸢的关系,之后我对竹笙说,
“很好呀,鸢和我就像俩姐妹一样。嘻嘻,难得碰到和自己气场那般相似的人,鸢还经常到对面来找我。只是最近她太受欢迎了,我们碰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
我始终记得那天在教室里,竹笙再次见到鸢的那种眼神。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脑中迟迟挥散不去,竹笙接近我是为了我还是鸢?
竹笙顺口一提,
“这样呀,鸢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再是原来的特招生,现在捧她的人多也很正常。我之所以一直犹豫不前也是不希望被鸢看成是为了她的身份才重新接近她的人。毕竟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她亲姐姐。”
是吗?我在心中暗暗嗤笑。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是外人无法形容和拥有的默契,如果是初中的时候,你瞒着鸢真实身份,那么在相处的过程中,鸢不会毫无察觉。是什么让你认为她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你?还有鸢现在的身份和掌握的资源,哪怕你的尾巴藏地再深,也不会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收养鸢的王家,以及在西门那看到的资料。
“不会的,阿笙。我和鸢聊过好几次天,现在也是朋友。她还是像你形容的那样,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妹妹,鸢她超有礼貌,超级温柔。也正是因为有过不幸,才会更加珍惜真诚的情感。如果你诚心向她坦白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要不先从入住宿舍开始?这样至少每天都可以见到鸢啦。”
听到我最后的建议,竹笙很是迟疑了一番,最后用家里规定和照顾母亲的借口回绝了我的提议。似乎也觉得和之前说过话有些前后不符,她立刻用生硬的话题转移注意,
“蕊儿,你和四大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竹笙悄悄地凑近我问出这个问题,
“嗯?为什么会这么问?就是普通同学加朋友加关系呀。阿笙是听到了说明风声吗?”
我略带惊讶但又直接的回答让竹笙显得略有尴尬,她接着说,
“是呀,我也是偶然听到别人说的八卦,说好几次看到你和东方,西门还有北堂少爷走在一起。没有就好,还是离那些少爷远一点。你会容易受伤的。”
“原来如此。放心啦,我已经多次在公众场合里强调我是学生,暂时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如果还有人拎不清想借此教训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还撸起袖子向竹笙展示我最近在健身的成果,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肌肉,我也脱离了白斩鸡的称号。”
“噗,你最近还开始健身了?”
“可不是吗?像我这种天真,单纯,可爱又聪明的美少女注定就是被人倾羡的存在。我可要好好保护自己。”
和竹笙分开后,我如常准备宿舍休息,却在路上看到久未碰面的南宫同学。要说久未碰面其实有些牵强,毕竟我们每天上课都能见到。只是自从鸢搬到宿舍的消息传开后,每天去到宿舍的人激增,打扰了清净的南宫同学也就不再花房拉琴了。
没想到因为今天和竹笙的邀约,回来的时间有些晚,却再次遇到了南宫,而他也注意到我了,同学之间不打声招呼也说不过去,
“午安,南宫同学。”
我朝他礼貌地点点头,正准备走过去时,却被他叫住,
“林同学,我一直在等你。可以拜托你帮个忙吗?”
南宫清雅地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倒退了几步,来到他附近,
“什么忙?你先说。”
“能帮我捎带一件东西给鸢吗?”
见我点了点头,他便走进花房,不过一会儿,手中多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