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这又是到几层炼狱呢?
咦,不对,这种程度算什么冷,简直就是如浴春风呀!”江简骨碌碌的想要爬起来;
“疼,好疼,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咦,不对呀,我哪来的骨头呀?”这样想着,江简试着眨眨眼,入目的是一个断腿的桌子,还有一些横七八素的木柴乱摆着。
一阵冷风吹过~~~
一个啰嗦袭来,“呃。。”,江简翻了个身,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想着:
这哪?
这又是什么新花样呀?
我平时跟那些小鬼的关系挺好的,没道理这炼狱酷刑出了这么“残酷”的新花样,我却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呀?
不过呀,鬼生得意须尽欢,难得有这么轻松的炼狱酷刑,先休息休息吧!想着,就又趴着准备睡觉了。
月明星稀,停在歪脖子树上的乌鹊南飞。
江简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觉得浑身哪哪都不得劲,身上疼得没话说。
不仅有冷风呼啦啦的刮着他的皮肤,还有一种很奇怪的胀痛感。
那种胀痛的感觉是江简在千年的时光里都不曾体会过的,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那种“咕。咕。。咕。。。”
这难道是“饿吗?”我这是想吃东西??
江简不确定的想着??果然呀,这炼狱的新花样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现在居然还增加了
“饿刑”
呜呜呜~~~
好难熬呀!什么时候才能换到下一层呀!?
我最讨厌被饿的感觉了。
等等,“饿??”我怎么会有饿这种感觉呀?
我生前又不是饿死鬼,死后还能感觉到饿???
江简看了看周围,再瞅了瞅自己。
呃。。。
这,这!这?这跟火柴棍一样瘦的手是什么鬼?
我艹,这东青一块,西紫一块,还骨瘦如柴的丑不拉几的是我的身体,咋滴回事呢?
我在冥界,可是出了名的玉树临风,翩翩公子一样的最帅气的鬼呀,呀!呀?
“咕~~~”一道及其不和谐的声音再打断了江简的胡思乱想。
想吃东西,我一只鬼想吃东西,怎么办??好着急呀~
想吃就吃呗!
江简这样想着,就半死不活的站起来,当然,免不了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不过,无所谓啦~
现在是要去
“觅食~呃。。。觅?食?”
看我的:
我左手画个饼,右手画个。。
啥?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画不出来呀!
我画!我画!我画画画???
嗯?我的魂力呢?好歹我也是辗转在无边炼狱顶端的存在,不至于连个饼都画不出来吧?
啊,啊啊啊。。。我再画!!
呜~多次试验无果后,江简只得放弃了。
看来,还是得找吃的呀~
江简在这小附近兜兜转转了一圈,终于在屋子外的一个小角落,找到了部分食物。
咋说呢?说是食物,也就是些残羹剩饭,不过,没关系,再多的苦,他都吃过,这算什么呀?
解决了肚子问题后,江简在这屋子外的破院子里挑挑拣拣的巡视!
呃。。
适应适应一下新环境嘛!
不过,这个地方,怎么越逛,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呀?
还有刚刚那个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破屋子。
怎么看,都怎么像?像。。像那个生前磋磨我的破地方!?
这是永定候府?
是永定候府内一个荒废了的破院子。
是他江简生前,还没去参军的时候住的破地方。
不是吧!难道?
想着心中的某个可能,江简掐了一下大腿,疼,疼!是那种皮肉上的痛。这?
江简跑到了院子旁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歪脖子树下,刨坑,呃,刨
“找到了”,入目的是一张青灰色的破布,里面很是仔细小心的包着两块碎银子和几个铜板。
想了想,似乎还有点不可置信,江简拉过了树下的一个破罐子,里面积了不少水。
他的手有点抖,使得罐子里的水荡起层层涟漪,连带着激起罐底的尘灰向上扩散。
里面模模糊糊的闪现出一张清秀隽永的脸,额前的碎发似无力又似随意的搭在他的眼睑上,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忧郁又好像多了几分看透红尘的超然。
他又高又挺的鼻子使得他在这颓废的脸上,看起来也显得很有一点精神。
如同桃花瓣一样嘴唇却干燥得有些裂口。
最迷人的还是他的眼睛,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深邃的眼眸中荡漾着的却是如同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温柔的背后仿佛还藏着让人禁不住怜惜的沧桑。
整张脸甚至比这世上九成九的女子还要秀美,但却又丝毫不显女气,有着男子独有的刚毅。
美中不足的是他那苍白的脸色,显得他仿佛随时都要离开这人世间,前往另一个极乐之地。
江简舔了舔嘴唇,咋咋嘴。
对眼前的尊颜很是满意,但又觉得这幅好颜色的脸很是眼熟。
跟他自己有点像!
为什么说有点像自己了,是因为他江简是自诩冥界第一美男子,脸上的笑容一向是灿烂得如同阳光一样可以让冥界那些一同受罚的大小鬼感觉到鬼生还有点意思,世界还有美好的。通俗上来讲就是,他江简感染亲和力强,决不会出现这张脸上的这种丧气。。
而且眼前的这张脸,比之他而言,要稚嫩很多。这是一张少年的脸。
等等,跟我有些像?还有这院子,这碎银子?
让我好好的抚一抚思绪。
难道,这真的是我生前生活的院子?
我难道,回来了。
回到了自己还在永定候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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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似流水般映在院子里的歪脖子树上,徒添了几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