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若木不好糊弄，一语道破：“那你去上大陆干什么？”

墨羽无奈道：“祭扫故人啊，他们是先人，总得给他们立个碑吧。”

沈若木看墨羽说的不像是假话，却还是执着的试探：“上大陆都很讨厌云家人，不会让你立碑的。”

墨羽闻言皱皱眉：“云家不是有宗祠吗，我在我家宗祠里立他们还能管得着？”

沈若木闻言，沉默了一会小心提醒道：“云家宗祠和云家一起，被烧干净了。”

墨羽无语凝噎：“不是，你们和云家究竟多大仇多大怨啊，人家的宗祠和你们之间隔着一片海啊一片海，这样你们还执着的去烧了？”

沈若木抓住了重点，一瞬间反应过来，墨羽和他说的不是同一个地方：“海？云家宗祠不是在云家里面吗？”

墨羽：……

墨羽只好简单的陈述了一下碎玉戒的来历，沈若木听后垂着眸沉思。

墨羽看沈若木脸色，也不好打搅他，一口把剩下的荷叶饼搞定，等着沈若木的结论。

“白霖掌权的时候，白家确实跟着云家出了一趟海。”沈若木道：“白霖回来立刻被白家软禁收权，而白家的三百精英在出海后，有一半没有回来。”

墨羽皱着眉沉思：“啊？不过话说回来，云夫人确实说过如有异动立刻格杀白家人这种话。那这次下海他们遇到了什么？白家反叛？还是云家翻脸不认人？”

沈若木沉着脸色，道：“听我说完。”

“……大爷您请。”

“我后来无意听到我祖父和白霖的对话，得知了另一件事。那次白家回来的人，后来要么因病暴毙，要么因灾横死。”

沈若木顿了顿，沉声道：“但白霖不是来找我祖父寻求帮护的，他是来找我祖父，只告诉他两句话。”

墨羽消化着里面的线索，眯着眼问：“什么话。”

“极南之南，苍云之下不可言说。极北之北，深渊尽头凤凰难飞。”

墨羽揉揉耳朵，觉得自己文盲了：“……这玩意是地图？”

“我查过，不是。查的时候我发现，白霖在密会了我祖父之后，又去了其他六家见了当时的各家家主。之后他就被彻底架空，让位给了现在白家主白肆。”

墨羽揉揉太阳穴：“别急，先来捋一捋。”

“白家跟着云家下海，回来后除了白霖全都被杀人灭口了。那他们下海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死了，白霖为什么活到了现在？他带出来的那句话有什么意思？还有，云家为什么会建两个宗祠？”

墨羽一条一条地罗列出来，最后抛出了最大的疑团：“这件事，和云家的覆灭，又有什么关连？”

两人均是沉默。

墨羽觉得自己这就像是玩拼图，自认为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部分的拼图碎片，然后猛然发现了一个和其他碎片看上去没什么大关联，但是处处都透着相关的碎片。

然后墨羽几乎可预见，如果自己查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一团谜团罩着一团谜团，底下又埋着无数人的皎洁和隐晦。去收拾整理一个被群猫糟蹋过的毛线工厂，差不多也就这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