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点力气，别说话了。”唐子离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哦，不过这地上咯地慌。”流际伤口实在不舒服，挪了一下身子，顺势靠在唐子离身上。

唐子离一个激灵睁开眼，闪到角落里。

“哎呦”流际一下子砸在地上，咬牙切齿，“唐子离我记住你了！”

......

是夜。

皇甫墨辰和月玲珑在云梦泽神祠屋顶上，没有月亮，满天的星星，俯视着云梦泽的灯火。

云梦泽的确是个安详富足的地方。

从张算子那里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各有所思。

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云梦泽相比外界倒是暖和些，不过夜里依旧有些寒凉。皇甫墨辰递给月玲珑一壶酒，“喝两口暖暖。”

月玲珑笑了笑接过，仰头灌了两口，“张算子的卦真的灵吗？他凭什么觉得，我们四人中有人可以操控那件来历不明的东西。”

“来历不明？我倒觉得你心里有数得很，不是吗？”皇甫墨辰偏过头，眼睛里映着面前的女子。

“有数的也不止我一人。”月玲珑将酒还给皇甫墨辰，取出了莹莹发光的碧玉珠。

“这东西，原被孔雀坊得了去，不知为何又回到了我手里，它应当是感应到了穿林或是吟啸的存在。”

“穿林吟啸，天下归一。莫不是皇甫门主也对这青域的天下感兴趣？”

皇甫墨辰喝了口酒，不答反问，“那你呢？”

“我只愿护一方安宁。就算不能像云梦泽这般与世无争，至少可以平息战火。”月玲珑答得模棱两可。

“我不要这天下，但若有人为谋这天下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便要与他搏上一搏。”

“张算子答应我们悄悄放出流际和唐子离，条件是无论如何要我们去苍龙洞试上一试。”

月玲珑的眼里映着云梦泽的万家灯火，皇甫墨辰看着她，又想起三年前初见的时候。月玲珑在桃花间起舞，如误入凡尘的仙子，明媚干净的笑颜就好像一束阳光照进了他沉郁阴暗的日子。

也是那天，他有了一个念头，他要摆脱这样的日子就必须先除掉那个在外人眼里德高望重的天诀门门主，他所谓的师父。

......

“唐子离唐子离唐子离唐大哥唐大神医，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流际焦虑得坐卧不安。

“我应该比你年纪还小些，这声大哥我当不起。”

唐子离又是轻飘飘一句。

什么时候了唐子离居然还有心情计较这些，流际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栽在这里。然而就算心里不停叨叨着唐子离的不好，嘴上却还要耍滑头。

“那唐小弟，你想出法子离开这鬼地方了吗？”

唐小弟？谁是你小弟？唐子离深吸了口气，不生气。

“别说话，有人来了。”

流际乖乖闭紧嘴巴。